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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我知道你不在乎奥尔托多是不是跟那个邪恶的混蛋搅在一起,但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科尤拉一放学就直接去了那儿,去了他的住处。”
“哦?”
“你连这都不关心了吗?母亲?怎么,你打算掀开床单,让他完全取代父亲的位置?”
娜温妮阿跳了起来,朝那个男孩逼过去,一股冰冷的怒火吓得他有点畏缩。
“对不起,母亲,我太生气……”
“我嫁给你父亲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让他打过你们一下。但如果他现在还活着,我非让他好好抽你一顿不可。”
“你尽管让他过来好了。”金挑战地说,“他敢碰我一指头,我就杀了他。也许你不在乎被扇来打去,可没人敢那样对我。”
她没打算动手,可没等她意识到,她的巴掌已经扇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耳光不可能太重,可金一下子哭了起来,身体慢慢蹲下,最后坐在地板上,背对着娜温妮阿,“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面哭,一面不住嘟囔着。
她跪在他身边,笨拙地搓揉着他的肩膀。她突然想起,自从这孩子长到格雷戈的年龄,她就再也没有拥抱过他。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酷?再一次触摸他时,给他的是一个耳光,而不是一个吻。
“现在这些事我的确很担心。”娜温妮阿道。
“他把什么都毁了。”金说,“他一来这儿,什么都变了。”
“这个嘛,伊斯特万①,以前也没好到哪儿去,变变也不错。”
【①金的本名。】
“但不能按他说的变。忏悔,苦修,然后获得救赎,这才是我们需要的改变。”
娜温妮阿已经不是第一次羡慕金了。他真的相信神父们的力量足以洗清罪孽。那是因为你没有罪孽,我的儿子,因为你不知道有些罪过无法靠忏悔洗清。
“我想我该和那个代言人谈谈。”娜温妮阿道。
“还得把科尤托带回家。”
“这个我说不准。他毕竟让她开口说话了。其实她并不喜欢他,说到他时没有一句好话。”
“那她为什么要上他那儿去?”
“可能是想骂他一顿吧。这么做总比一句话不说要好得多。’’
“魔鬼会伪装自己,用虚假的善行欺骗——”
“金,别跟我神神道道的讲大道理。带我去代言人的住处.我知道怎么跟他打交道。”
两人沿着弯弯曲曲的河边小径走着。现在正是水蛇蜕皮的时候,一片片蛇蜕弄得地面黏黏糊糊的。我下一个项目就是这个,娜温妮阿想。得研究研究这些讨人嫌的东西,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办法治治它们,至少别让它们搞得河边一年里有六个星期臭烘烘的。惟一的好处就是蛇蜕好像能让土壤更加肥沃,有蛇蜕的地方柔软的水草长得最好。这种名叫爬根草的水草算得上卢西塔尼弧这个地方最柔和、最让人愉快的土生植物了。一到夏天,大家就来到河岸,躺在芦苇和料硬的草原野草之间一条条窄窄的天然草坪上。虽说蛇蜕滑溜溜的让人不舒服,却能带来这般好处。
看来金也在想同样的事,“母亲,咱们能不能什么时候在我们家附近种点爬根草?”
“你外祖父母就有这个打算,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可他们想不出办法来。爬根草也授粉,但却不结籽。移植到别的地方,它只能活一段时问,然后就死了,第二年也长不出来。我估计这种草大概只能长在河边。”
金皱起眉头,加快步伐,有点气鼓鼓的样子。娜温妮阿暗暗叹了口气,宇宙万物没围着他转,金总觉得这是有意跟他过不去。
两人不久便来到代育人屋外。外面广场上孩子们打闹嬉笑的声音很吵,只能抬高嗓门才能听到对方在说什么。
“就是这儿,”金说,“我觉得你该先让奥尔拉多和科尤拉出来。”
“谢谢你领我来。”她说。
“我没开玩笑。这是一场善恶决战啊,是件大事。”
“决战倒没什么。”娜温妮阿道,“难的是分出哪边是善哪边是恶。不,不,金,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分得很清楚,可——”
“别傲兮兮地对我,母亲,”
“你总是傲兮兮地对我,我偶尔傲一次不算太过分吧。”
他气呼呼地绷起脸。她伸出手去,试探着轻轻拍拍他。一感受到她的触摸,金的肩膀立即绷紧了,好像她的手是一只毒蜘蛛。
“金,”她说,“别再教我怎么分辨善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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