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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早已打算把他弄出南京了。就在李宗仁当选副总统的那天夜里,他一封十万火急电报从纽约召回常驻联合国的中国军事代表团团长何应钦。何应钦本是蒋一脚踢到大洋彼岸去的。早在日本投降之前,当时美国总统罗斯福曾派代表到重庆,询问过蒋介石的继承人的事情。蒋介石以自己身力还健壮,尚未考虑作答。日本投降后,杜鲁门又派代表到重庆旧事重提,蒋介石不得已姑以何应钦应之。何得知此事,一高兴,又不自量起来,今日去找顾祝同,明日又去找刘峙,想把几个往日有交情的战区司令官都召集在一起,来一个自成体系,搞什么“何氏内阁”。这种搞法,蒋介石怎能容忍,于是在解除何应钦的中国战区陆军总司令之后,一脚把他踢到大洋彼岸——当那常驻联合国的军事代表团团长去了。蒋介石现在之所以十万火急地召回何应钦,他深知何与李宗仁、白崇禧很有交情,深怕桂系得势之时,被他赶出洋的敬之先生打出“联李倒蒋”的旗幡,不如来个先下手为强!但他转念一想,个性懦弱,优柔寡断,即使隐藏着“篡位”野心,也只是想巧取而不敢豪夺的何应钦,如愿回来代替陈诚的位置,继续与桂系摆开阵势,那么眼下参谋总长的桂冠已经换到顾祝同的头上了,何又以什么名义指挥嫡系作战呢?正当他为难的时候,没想到李宗仁竟帮了他的大忙!他立即任命何应钦为国防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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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13(2)
蒋介石虽把白崇禧弄出了南京,但他是决不让颇善战的白崇禧统一指挥黄淮战区的。黄淮战区西至潼关、宜昌,东达海岸,本来是一个地理单位,更何况有陇海、平汉、津浦三条铁路纵横构成一个交通网,调遣军队和指挥作战都有方便之处。蒋介石为削去白崇禧手中的一部分兵权,连忙把黄淮战区分成华中和华东两个区域,甚至不惜放弃郑州,把设在那里本属白崇禧统一指挥序列的前进指挥部撤到徐州成立徐州“剿总”,与驻节武汉的华中“剿总”成犄角之势,但他哪想到,因郑州已失,若徐州一旦危急,那华东区域的陇海、津浦两条铁路就会像十字架那样死死地卡在徐州“剿总”的脖子上,白崇禧纵然以党国大局为重派兵来援,日夜兼程也只能跚跚来迟了!
既然白崇禧身任“华中剿总”司令长官坐镇武汉,那么原武汉行辕主任程潜又如何安置呢?
在蒋介石的心目中,程潜与桂系相比,当然后者是他的心头大患。现在他不得不一方面在前方与中共打仗,一方面又得在后方防止桂系挖他的墙脚。他琢磨白崇禧率领桂系部队龟缩在华中地区,其前哨在武汉,后方则是桂军的老窝广西。湖南地处鄂、桂之间,为保其退路,白崇禧必然要控制湖南。
湖南不仅是鄂、桂的交通枢纽,而且是通向大西南的门户,控制了湖南,就能进而控制大西南;万一战局恶化失去大江南北,还可利用大西南为基地,与中共作最后顽抗,眼下可得好好稳住西南各省。这样一块战略要地蒋介石岂能让桂系据为己有。于是他想到了程潜。他深知程潜与桂系夙嫌极深,而程潜由于历史上的渊源,在西南各省颇有影响,而且以“湘人治湘”,白崇禧也不敢有所异议。总之,从上述几方面看,程潜是派往湖南最理想的人选。但蒋介石也考虑到程潜素来与自己面和心不和,深恐他回湘之后,不听调遣,自立为“王”,贻患于后。可是除了程潜又无其他更合适的人选。他左右权衡,最后只得无可奈何地任用程颂云了!于是在任命白崇禧之后,紧接着启用程潜为长沙绥靖公署主任兼湖南省主席,统辖湘赣两省及湘鄂川黔边区。
这可正中程潜下怀!他万万没想到对他防之又防的蒋介石反倒成全了他回湘的宿愿!
肖作霖得此消息,忙赶来向程潜贺喜。
程潜一扫往日的愁容,满脸春风,笑问肖作霖:“你将有何打算?”
肖作霖道:“我这个人不能造时,但可待时……”
程潜蛮欣赏肖作霖“待时”二字,不由手指着肖作霖笑着说:“那你是守株待兔啰?”
肖作霖郑重地说:“我看蒋介石内外交困,已是不行了。说不定哪天国、共两党又会重开第二次和谈。颂公,你老回湘是大有可为的。至于我嘛,无论你走到哪里,我跟你跟定了!”
程潜叹道:“想当年北伐之所以一举成功,是老百姓向着我们,今日共产党锐不可挡,不正是当年的情况重演吗?既然国民党悖逆民意,共产党深得人心,如真有一天国、共两党重开谈判,我程颂云愿意尽心出力,力促双方释仇言和,共商国是。”
然而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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