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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钱德清醒前跟高宪进行了一次通话,他想要进行极端治疗。彭陈磊在钱德昏迷后告诉高宪,他们是从沿途遇到的一个军官那里知道的。
极端治疗的成本很高,成功率由当事人的体质和意志力决定。钱德作为一个中尉,资历不高,但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带着一队人活下来,个人素质绝对不会低。钱德,也算是第一批参与实战的军人。
彭陈磊他们目前驻扎的营地,由一位陆军大校指挥,恰巧是高宪读书时一个校友,大校的妻子还是高宪给介绍的。现在这位妻子,和高宪的母亲一样,被送往西部的家属区。除西部安置将校官级别家属的家属区,在各地还有安置低级别军官和部分士兵家属的,其中包括地下军区。家属区其实也属于安全区,却也是必须独立命名的。虽然不能跟空间站比,但对战斗在抗病毒和抗感染者前线的官兵来说,意义重大。
总是要有什么值得自己去守护,去战斗。为了保护自己家园,特别是家园里的那些人。
极端治疗,大校那里可以进行,高宪是否之情理论上不能影响这个决策,因为申请和实施指令不是由远在他处的高宪下达。同时作为治疗受益者,高宪又有极大发言权。当然,大校和高宪通话,还有别的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沟通,其中占重头的,就是战略上的部署,以及两地的现状。彭陈磊和钱德以及他们的部下,此刻已经归属大校指挥。对这些拿枪杆子的人来说,对付人,比病毒,要拿手多了。
“没有一个个人会想要战争,也没有一个个人可以发动战争。战争,永远是群体之间的事。而一旦我们进入战争模式,杀戮所带去的冲击和愧疚会减少很多。我们杀的不是一个具有个性的个人,而是一个敌人,一个群体。联合国已经出了新的法律,所有人类法律无法约束的人,都不再是人。他们给了那些人一个新的名字,异种,拒绝使用‘人’这个字。你知道我们的语言比较宽容,我们称机器人为机器‘人’。”
“这次不是了。”高宪简单评论后继续道。“听说你那有一支新的队伍,或者行动小组。我读到过这些人的数据,比人类都要高不少。是怎么把他们集中起来的?这类群体在行为上,不是群体偏向中立吗?”
“五个。”大校没有卖任何关子。“两个中年人和三个年轻人,一家人。父子,兄弟,叔侄。他们的妻子和女友都是幸存的感染者,感染指数稳定,被安排在最近的家属区。和免疫力一样,也是遗传的。但再上一代没有出现此类变异情况,可能是年纪过大,身体素质过差,没躲过第一轮病毒的袭击。比免疫者还要难以复制和研究的一类,性情倒很真实,最不狡猾的一类。我没有包括丧尸,它们不过是活靶子。”
“懂了。”高宪沉默数秒,又和大校确认了新的作战计划,然后结束了这次联系。通讯和网络还没有全部恢复,只给部分最需要的人。而所有信息的文字传输,全部使用全球通用的新型语言。简洁,直接,迅速,同时也抹杀掉民族间习惯和文化的差异,最大程度上将人类团结成一个统一整体,对付共同的敌人。
这场病毒已经给人类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从最初病毒直接袭击造成人口锐减到如今开始进入战争时期后不可避免会带来的文明倒退。哪怕最终有一个好结局,生活对活下来的人来说也会变得异常艰难。
而这种艰难,或者艰辛,确实又是被无限期待着的。
当然,这场病毒也激发了人类最大的潜能。那些被感染却依旧保持人类特性而幸存的人,其实在整体素质上已经被提升。或者说,当这代人恢复繁衍的能力,那么从这一代人到下一代人,就是一次进化。
☆、63、空间站区
席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时间不会短,相反可能还很长,因为有大部分时间他有意识,因为他在做梦。那个梦的世界,通常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有人,很多很多的人,几乎填满整个空间,来来往往地没有方向也不停下。席安抓不到也叫不住,好像他们和他并不是在一个世界,甚至一个空间里。每次张开嘴巴要说什么,声音就马上被吸走了。抬起手,也看不到自己的手,看不到脚,看不到身体。仿佛席安就只剩下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虽然他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人的形体。
当梦境让席安不安时,他会习惯皱眉和翻身,甚至会下意识地命令自己离开那个梦境。如果离不开就想自己认识的人,把他们从潜意识里召唤出来。而这次,这种无法证实是否是意识作用的召唤行为在梦里变得非常有效。席安见到了不少人,不少已经在他生活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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