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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曲玲看不懂,也觉得没有必要去懂。她知道她的夫君是满意她的,这就意味着她在王府有了立足之地。
新婚燕尔,好得如蜜里调油一般。裴煦体贴温柔又解风情,极称心意。上面并无公公婆婆压着,只一个小叔叔,平时还不住在王府。说到裴郡王的这位弟弟,曲玲知道是侍妾所出,身份低贱得狠,听说一直放在外面住,在晋王夫妇面前并不得宠。第一次见面行礼时看见他,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令人吃惊的是他那双眼睛,黑漆漆地古井无波,清凌凌地飘着万年的寒雪,像是人情百态都不落他眼里,又像世间种种早已烙印在他心底。
更令人吃惊的是裴煦对这个弟弟的态度,曲玲来前就曾听过简郡王疼爱幼弟,手足情深,如今亲见,当真可说是宠爱备至,如珠如宝。曲玲曾以为那不过是做做样子堵堵悠悠之口,现在看来世人都是瞎了狗眼。曲玲对自己的夫君更加崇敬,爱意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曲玲与阿柳行过礼,目送他往裴煦书房去了。
裴煦听见轻轻的敲门声,和着阿柳软软的叫声:“哥哥,我来了。”裴煦唤了声“进来”,就见阿柳推门而入,穿着一件黄色的衫子,嫩嫩地,还带着晨间的露水。
“见过你嫂子了?”裴煦放下笔走到他跟前。
“见过了。”阿柳点点头。又仰头看他:“哥哥找我来所为何事?”
裴煦笑了,刮了他一下鼻子:“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晨昏定省,请安问候,你如今也是大人了,还用我教吗?”
“哥哥从前可没要我做这些。”阿柳偏着脑袋,似是撒娇。
“那是从前。如今府里添了新人,可不比从前。你原来那么聪明,是越长越过回去了吗?”
阿柳脸上一下子变白了,嘴唇抖了两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啊,如今有了新嫂子。长嫂如母。可不能让人笑话我们郡王府不知礼仪。”
裴煦拉了他坐下:“也没那么严重,你嫂子也是宽厚之人,不必见外。”
阿柳强笑了一下,道:“哥哥找我来,可不是为着教训阿柳的吧?”
裴煦抬眼细细把他的眉目都看了一遍,将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那大意就是,当今太后也就是你祖母,她老人家呢十分喜欢孩子,只是身边的宗亲子弟一个一个长大出宫建府了,老太后膝下寂寞,老早就想着让你进宫陪伴她。只是你那时候年纪还小,身体不好,我们兄弟二人又逢父母新丧,哥哥只剩你一个至亲,长兄为父,自感责任重大,想把你带在身边,好好教导你,又想和你培养培养感情。如今已过了三年大丧,我成了家,你也长大了,学得也不错了,我们感情也培养好了,你还是考虑考虑去陪陪太后吧。你祖母想你已经想出病了。
阿柳听闻,只低垂着眼睫道:“全凭哥哥做主。”
裴煦叹了一口气,托起阿柳的下巴,说:“你看着哥哥的眼睛说,你愿不愿意去?京中乃是非之地,我也不想你去趟这趟浑水。你若不愿意去,哥哥拼了命也会护着你。”他前面说那些也是故作姿态,说到这里却情真意切起来。他希望听阿柳说愿意,又盼着他说不愿意。这样矛盾的心情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阿柳漆黑的眼眸望着他:“那哥哥希望我说什么?”
裴煦一愣。
阿柳连忙笑道:“哥哥,阿柳很想去神京看看。阿柳自出生以来都在山庄里,还没有去外面看过呢。哥哥和赵大哥常和我说神京风貌,阿柳稀奇得很,总想去看看。祖母年纪大了,合该享受天伦,阿柳资质驽钝敢不百里驱使,效膝下之欢,全太后心愿。”
裴煦听了,不敢细想,道:“这样也好,阿柳长大了,是该去见见世面拉。那就定下月初五出行吧,我这就把行程日期报上去。”
正说着,曹邕来了,阿柳便告了退。出了府,才想起没对裴煦说肖十三的事,想了想,又笑了笑,就当作没事一般过去了。
“那人的来历可查清楚了?”裴煦满面凝重。
“似从北边来,和京里不是一路的。”曹邕说。
“所以才会起争执,灭了口,是吗?”裴煦冷笑。
“应是如此,想来是身份被看破了吧。只是,此人去过山庄,二爷他……”
裴煦征了征,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曹邕犹豫了下,似在斟酌词语,说:“暗人说,这人和二爷见了面,还交谈了好一会。暗人怕此人发觉,没敢靠太近,所以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曲玲晚上听婢女说郡王爷出府了,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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