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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跟小绵羊似的头发,很神秘的说:“这个,不能告诉你。”
不告诉我,哼,我还不想知道呢,我没再说话,回了自己的房间,挺尸状的横在床上,无意间瞥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不禁疑惑,这都快十点了,这死耗子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跟母耗子创建美好未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老鼠夹子,一命呜呼,做鬼也风流去了吧。
越想越气愤,这个死耗子要是敢撇下我自己出去花天酒地,勾三搭四,领着一群花枝招展的**佳丽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披着外套,叉着腰,站在门口等他,就看见远远的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除了耗子还能有谁,他低着头,机械的走着,连驶过来一辆差点撞到他的车也没有在意,在昏黄的路灯线显得那么无助。
我立刻冲了上去,狠劲的捶了一下他,生气的说:“死耗子,老规矩,坦白从宽,抗拒割阉,给我从实招来,你上哪风流去了········现在都········”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耗子一把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要把我按进他的身体中,我疼得直龇牙,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耗子怎么又劲呢。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突然一股热流从颈间传来,烫得我僵在了那里,就听耗子声音哽咽的说:“小菲菲,让我靠一会,一会······就好······”
我的手垂在身体两边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对如此突然的状况头脑突然出现了暂时性的空白,我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耗子······你别吓唬我······”
耗子的双肩颤抖,泪越来越多,不停的呢喃:“他······明明答应过我的······明明答应过我的······他是男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我不知道耗子在说什么,但那确实我15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耗子,像一只失去保护而落单的小兽,孤独而又渴望安全,我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耗子,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相信我······”
耗子没有说话,许久之后,他放开我,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小菲菲,你愿意收留我么?”
他的这句话没有任何铺垫,听得我一头雾水,我说:“耗子,你不是一直都住在这么?又没人要赶你走,你跟我说,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你今天去邮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耗子沉默了很久,递给我一个信封,信封有些破旧,邮戳竟然是一年前的,看来是辗转了很多地方,我接过来展开一看,那种震惊几乎让我失去平衡,我晃了几下才站定,只见上面写着:
死亡证明
姓名刑子荣
性别男
年龄37
死亡原因西藏墨脱县发生雪崩后失踪,已确认死亡,无遗体。
一个人的生命最后就换回了一张轻飘飘的纸,几个简单的字就代表一个生命的消失,原来平凡人的生命真的轻于鸿毛,没有电视广播的一遍遍重复播放,没有全国人民的哀声痛哭,甚至连骨灰都没有,连一个留给在世亲人的念想都没有,想想还真是残忍。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身边的耗子说:“他一生都追求他所谓的艺术,整日的东奔西走,画那些没有人欣赏的画,总是留我一个人在家,我从小就知道家里留不住他,他每次出门有的时候会告诉我,有的时候留一张字条就走,我就在家等,知道他总会回来,可是这次,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你说······他是不是不爱我······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累赘······”
我握住耗子冰冷的手,走到台阶上并肩坐下说:“耗子,不会,老刑其实很爱你,他经常跟老木夸奖你,如果他不爱你,他不会这次远行之前将你托付在我家,如果他不爱你,他不会寄回来那些平安的明信片,他始终是记挂你的,相信我,他远比你想象的爱你······”
耗子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说:“小菲菲,幸好我还有你······”
“耗子,记住,你不仅有我,还有老木,还有老木他媳妇,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你放心,以后,有我木科菲的饭,就一定有你耗子的一口汤,决不食言。”
我记得耗子吸了吸不知是哭红还是冻红鼻头看着我,在漫天星光下,笑了,那笑中带着温存还有浓浓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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