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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脚,她感到她已经无法控制獒群的行动,这是极其危险的信号,她望着獒群奔跑的方向,心开始悬了起来。獒群如同被魔音控制的心智,只顾往前狂奔。度玛心急如焚,她必须要痛下决断,此刻之间,她了解萨班绝非平凡之人,他具有英勇无畏的气概,聪明又胆大,冷静有谋略,虽然她很愤怒他伤害了她最心爱的母雪獒若拉的眼睛,可眼下形势直转,笛音完全控制了獒群,使得它们盲目的奔跑向深不可测的悬崖,如果不能让它们立即停止住脚步,后果可想而知,所以她决定与萨班暂时议和,她用手掌在嘴边合成喇叭状,对着萨班大声呼喊:“哎,小喇嘛,我们还是讲和吧。”然而萨班似乎没有听见她的呼喊,只见他嘴里的横笛音律一转,发出如万马齐嘶诡异尖鸣声,獒群听见这声音如同军人听见冲锋的号角,唯有奋不顾身的向前疾冲,纵使前方是万丈深渊也不能够停止它们的脚步,对于畜生而言,即使有求生意识,可是魔音使它们处于癫狂的状态,它们的心智只有一种信念,狂奔、往前狂奔,纵使刀山火海,也要往前冲。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一瞬之间发生的变化
度玛眼看獒群就要冲下万丈悬崖,似乎一切无法阻拦,她心急如焚,面无血色,那几只雪獒如同她生命一样的重要,转瞬它们就要摔成一堆肉泥,而她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却无法阻拦这惨寰天地的一幕,当獒群离悬崖也仅有咫尺,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度玛觉得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捂着脸坐在地上,她没有胆量目睹绝世珍贵的雪獒从万丈悬崖一跃而下。不料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笛音的旋律峰回一转,出乎意料的戛然停息,如万鼓齐擂的战场突然陷入一片死寂一样,提示獒群停止奔跑的信号。毕竟是久经磨练的獒犬,它们几乎在同一瞬间便恢复神智,也几乎是同一瞬间,它们已经看见万丈悬崖横在眼前,也许是强烈的求生意识起到了关键作用,在急速的奔跑中它们采取了最强有力的空中急刹,但是巨大的惯性使它们在雪地上翻滚,几乎就要滚下悬崖,也许就差那么一寸的距离,力大无穷的雪獒硬生生将身体刹停在悬崖边,甚至半只爪子已经伸出半空,巨大身躯撞击腾起的一块块雪团翻滚落下万丈悬崖,撞在突出的岩角上,粉碎,如雨洒落……母獒若拉因为眼瞎行动缓慢许多,所以它远远跟在后面,它听见了同类停止了奔跑,它自然也停下了脚步,站在雪地上,喘着粗气,对一瞬之间发生的变化却茫然不知。
萨班站直腰,对着坡地朗声的呼叫道:“好,我们最好还是和平。”
泪流满面的度玛不敢睁开眼,她以为一切都失去了,什么都不存在了,可她听见什么,隐隐约约,是熟悉的低吠声,声音越来越清晰,是劫后余生的狂吼,她睁开眼,看见雪獒远远朝她奔来,一边吼叫着,她不禁大喜过望,喜极而泣,她的獒群们还活着,獒群奔到她的跟前,在她身边围着打圈圈,她伸出手抚摸它们的额头,獒首温柔地用舌头舔着她的脚趾,怪舒痒的,她开心地笑了。
萨班背着庆旺从雪坡下缓慢地向上爬,他谨慎小心,一边爬一边观察度玛与獒群,他心中很清楚,暂时的和平只不过是少女的一时权衡之计,眼前的形势很明确的告诉他,少女与雪獒占居着有力的地形,具备攻击的绝对优势,他手中唯一的武器便是能够指挥獒群的竹笛,横笛之音控制住獒群的心智还能够奏效吗,他还能再一次阻止獒群对他的攻击吗,也许最好的方式就是与少女化敌为友,显然少女对他恨之入骨,必须想出一种谋策来应对眼前这种暗藏杀机的局面,等他精疲力竭爬上雪坡,以逸待劳的少女趁他手脚发软之际轻易夺取他手中的横笛,这个结局岂不是自己在爬向坟墓吗?也许,这是一种命运,注定他死在一个女人手中,
萨班的心极为豁然,既然如此,不如从容自若,在劣境中展示一番佛主广阔的胸怀。对于度玛,她的心情亦是焦燥不安,对于萨班,她又恨又气,她想起仁钦桑布大师曾预测过她的命运,说她一世颠簸流离,曲折离奇,会遇见一位口诵佛典能够口*焰的奇异之人,并且会与她有婚姻之缘。看着萨班缓慢向她走来,她想,这小喇嘛能够结婚吗,而且他又瘦又黑,她一点也不喜欢。 。 想看书来
天真的协议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像一块石头等着他爬上雪坡,年轻的萨班精疲力竭的背着老人爬上雪坡,他离她不远之处停住,手脚发软地将老人平放在地上,用他的披肩盖住老人,穿着单薄的袈裟站在在寒风中望着她,眼神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平静似水微着笑说:“佛以慈悲为怀,善哉,此笛奉还主人。”一道抛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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