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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该死的猎人的精英。
但那背叛一样是种假象,奥尔弗控制着他,在警局里那一刻的恐惧终于让他弄清楚,他反抗之下的更深处,藏着些什么。
仅仅生活方式的背叛并不能摆脱他,他一样是他的父亲,整个人生的控制者,而他不能容忍这样。
他不惜一切也要摆脱他的影响。
当他去当警察时,甚至想的也是这件事。
多奇怪,很久之后他想,我这辈子也没法摆脱他了,我努力奋斗了这么多年,可是也不错,我当了一个很好的警察。
我一辈子没多拿过一分钱,没怠忽职守过一次,也没有一次在查案时没有尽力。
我有了一帮好兄弟,让我可以放手交托性命,而他们也完全的信任我,把生命交予我手中。
他记得面对斯弗德时,他的愤怒和杀意,也记得骨子里涌动的黑暗的欲望。他把他铐住,脑子里不停闪现的,却是他的搭档,他说话的声音、笑起来的样子、他的口头禅、他五岁的女儿和那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妻子。他的房子、他的狗、他把档案摔在桌子上的声音、他大张的空洞的眼。
他惊骇于一切的结束怎么可以如此突然,如此可怕?
他看到不断滴落在凶手脸上的透明的液体,才意识到自己在哭。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哭得这么惨,好像又回到了小孩子一样。还会被伤害,因为看到的残忍痛苦得难以忍受。
凶手看着他,泪水打在他脸上,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微笑。
像是父亲的微笑,在说,「嘿,疼吗,小子?世界就是这样。」
很久之后杰弗瑞想,骗子,回答的方式是,只要你死了,就能少死其他很多人。
后来他听说那人被杀了,某个复仇者干的,一枪正中额头。
那时他正在靶场做射击练习,他的枪法是班里最好的。母亲打来电话,哭得歇斯底里,说父亲的事情。
那时他感到有些恍惚,好像开枪的是自己。灵魂里好像有一部分死去,而又有一部分感到狂喜。
他在电话里声音冷静,安慰了母亲,然后去找教官请假。他忍着没有对她说,妈妈,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也许你的祈祷起了作用。爸爸应该被复仇者用最可怕的刑罚折磨而死,他们会让他求死不能,让他哀求和失去尊严,就像他以前对别人做的那样。但他只是被一枪击中额头,事情一定快速利落,他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对他来说,我真感到是上帝意外给予的「喜丧」了。
看,生活并不总是那么糟,他想,虽然在教官同情的安抚下这么想有些奇怪。但他着实觉得那是幸运,他不希望他受太多的苫。
很久之后,杰弗瑞在病房张开眼睛时,也这么想。
他被车撞了,虽然现在浑身都在疼,可那些小伙子还是把他救了出来——车子最终还是爆炸了,据说在他离开五秒钟之后,当然可能时间上有所夸张,但它确实是炸了。
而罗恩也还活着,虽然他比自己更加的糟糕,他的大脑受到了不轻的损伤,要花很长的时间做复健,才能正常走路。不过他的眼睛好歹是恢复了,瘀血积了几天,自行散去了。
他们现在待在一个病房里,都需要在医院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杰弗瑞怀疑不会长到媒体停止谈论蓝顿企业的时候。
于是两个人有了突然间多出来的一大片时间,即使在他们同居时,也没有这么多的聊天悠闲的时间,那时他们都在忙着工作。
而现在,他们不能工作,除了坐着发呆等待身体慢慢恢复,没有别的事能做。
「……那时候对我来说,船长……我说我父亲,他的口袋就像百宝袋一样,总能从里面掏出零食。」罗恩说,坐在病床上向杰弗瑞叙述旧事。当说起那些时,他的脸庞都亮了起来,好像又回到了孩子的时候。
「我们家不怎么有钱,不过他总是喜欢买这些逗孩子的小玩意儿,他下班的时候,街区的孩子都追着他跑。妈妈不知数落过他多少次。」他一边说,一边在练习手掌的握力,不过这会儿放下橡胶球,去拿床头柜上的糖果。
这次聊天是从迈克尔送了他一大堆水果糖开始的,它们看上去花花绿绿,盛在玻璃的托盘里,十分漂亮。杰弗瑞没见过这种糖,它们是贫民区街边的便宜货,但对小孩子有着十足的吸引力。
「…… 不过她总是把他收拾得很干净,风度翩翩,比那儿所有的男人看上去都漂亮,你知道那种地方的,贫穷是一种导致陈旧、油污和磨损的东西,那儿的人看上去永远也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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