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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辗转,不由赞了声,“好茶。”
秦琼和缓沉静地开口:“明,你有事找我?”
“我……”我张嘴吐出一个字,却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只能抬手又端了杯茶喝了起来。
秦琼也不急着开口,只低头默默地沏茶,一时之间,只听得见茶杯磕碰的细微声响。
我试探地问道:“秦大哥,你为何至今还不娶亲?”
秦琼端茶的动作停滞了下,而后他轻轻放下茶杯:“是我娘让你来的么?”
“不,是我自己想来的。”我垂眼看着手中的杯子,“听老夫人说,张家的那位姑娘,不论人品还是样貌,都是极好的,与你十分匹配。”
“不是自己所钟爱的女子,就是天仙下凡,也与我无关。”秦琼慢慢皱起眉头,“明,你言下之意,似乎很期待我能娶她。”他沉静地望着我,眼底隐约有丝渴望,故作平静的表象下,其实是波涛汹涌。
“我……”我有些慌乱,不知如何应答,只能别开头朝外看去。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屋里却还未点灯。
“我若娶亲,你心中就会好受些?”见我逃避的动作,秦琼的面色犹如死灰。
“我,我……对不起……”我一愣,仍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不停地道歉,“对不起,秦大哥,我……”
“明,不用道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秦琼见我这副神情,反而歉然道,“是啊,我是到了该娶亲的时候了……”
“娶或不娶,秦大哥,你便依照你的心意去做吧,不用再顾及我了。”我听后心中恻然,与秦琼过往的点滴刹时浮现眼前,事到如今,他仍是如此体贴,不愿见我有一丝为难,“我三番四次地伤你,你实在不该对我这样好……”
秦琼的神情由迷惘变为痛苦,他紧盯着我,眼眸忽地大亮,那光彩照进我的眼,似乎要反射出我内心最真实、最细微的反应:“明,若我们一直留在齐州,那么,我们是否能有一次幸福的机会?”
“秦大哥……”我的眼底泛起了氤氲的雾气。有些情感可能是爱情,可有些,从一开始就不是了。
秦琼仿佛感应到什么,他掏出锦帕放在我的手中,依然是那样的温柔。
他的温柔总是令我心酸,但我还是放了他的手,灰了他的心。任由他那只向我伸来的手,变累、变酸、变疼、变老……一次又一次,当他的手始终等不到我的回握,只得无力地垂下。
爱过方知情重,醉过方知酒浓,对于我们之间的情感,我从不怀疑也不想忘记,他臂弯里的温柔与胸膛上的宽容,会永远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秦琼搂着我轻声低喃:“明,别哭,别哭……”
我在他怀里细声哽咽:“我不哭,我不哭……”
而后在黑暗中,我们都流下了眼泪……
正文 身世之谜(1)
两个月后,秦琼与张家的那位姑娘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一众兄弟都去参加了,朝中许多文武也去恭贺,连李渊也送去了贺礼。
日子稍微平静了一阵,立刻便有大事发生,突厥大军又一次南下侵入汉地,眼看着就要到达长安了。李渊下令李靖留在蒲州镇守,而命李世民为征讨行军大总管,率军前往幽州抵御突厥大军。两军僵持了许多天,又连遇阴雨天,突厥最仗恃的弓箭基本派不上用场,且突厥领兵的正是李世民的结拜兄弟突利,经过简单商议,突利代表突厥、李世民代表李唐,订立了盟约,李唐向突厥送上了许多绸缎、珍宝后,最终言和收场,双方各自率军返回。
香炉中冒出的檀香在室内萦绕,空气显得异常凝滞,林大夫拈起几根银针,在烛火上来回灼热,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手起针落,银针不偏不倚地刺入我腿上的穴位。
我本能地一缩,双腿当然是纹丝不动的。
林大夫捏住银针的顶端,慢慢地提插捻转:“如何?”
我摇摇头,仍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林大夫眉头一皱,下手毫不留情,一会儿左右捻转银针,一会儿上下提插,边扎别捻转银针刺激穴位。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林大夫缓缓收针,他长吁一口气,背上药箱:“今日便到此为止,我还要赶着去东院替人诊断,就先告辞了。”
“多谢林大夫。”东院?阿史那燕就住在东院,我愣怔了下,望着林大夫离去的背影,轻声问身边的丫鬟锦儿,“燕儿,她身体不适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锦儿麻利地为倒我来一杯茶,“不过我听东院的丫头说,王爷娶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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