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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事也没有。后来他嫌用碗不过瘾,直接用瓶子干了起来。
尹明明咬了一口羊肉串,问:“截止到今天,谁,还是童子身呀?”
我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说:“算我一个!”
“你是贫困户,我们‘笑贫不笑娼’,罚酒一杯!”梁一尖声尖气地嚷着,把一碗酒推到我面前。
我扬起脖子,一口灌了下去,就听尹明明又发话问:“谁……现在有女朋友呀?”
我用食指摇摇晃晃的点在了自己的鼻子上,说:“我呀!”
“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代表全校所有在贫困线上挣扎着的单身男人们,再罚你一杯!” 说罢,梁一又推来一碗。
没等我晕头转向地张口喝酒,尹明明又吐出一句:“谁……现在想和女人睡觉呀?”
“我想。”梁一激动的哆嗦一声。
这次,我没有吭声。我的目光当时正集中的天花板上,因为我一直在辨别一个小动物的真实身份,我第一感觉认为它是个长腿蚊子,后来又发觉它其实挺像个袋鼠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呢?难道我喝醉了?
“你不想和女人睡觉吗?”梁一又问。
我感觉这个问题挺无聊的,就站了起来,那时候我的身子就像风中的芦苇一样,摇摆不定。
“他在摇……摇头,看来是不想。”尹明明在我旁边说。尽管他的舌头有点儿不灵便了,但他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
“虚伪的人,罚酒,罚酒!”梁一晃着脑袋,又嚷嚷着。
这会儿,我感觉酒精在肚子里发热,某种东西已不堪负重了。于是我丢下他们,扭扭歪歪地奔向厕所。
厕所里的小便池边坐着一个喝醉了的猴子。当然,他不可能是一只真正的猴子,而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当时,这个伙计正左手抱着酒瓶子,另一只手在便池里摸索,就像摸鱼一样。他看见我进来后,连忙向我诉苦说:“早晨才从菜市场买的泥鳅,现在怎么又跑到池塘里了呢?”
我知道他喝高了,连忙安慰他说:“你的泥鳅还在你的裤腰带下呀,不信你摸摸看!”
那醉猴半信半疑的向下一摸,继而兴奋的说:“是呀,真的在这儿呢!”一会儿,他拿着空瓶子,在所谓的池塘里舀了一瓶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然后安然入睡。
出了厕所,我看见梁一已转移了战场,此时他正和旁边的一帮陌生人激战正酣,他张牙舞爪地划拳,嘴巴里不时喷射出浓烈的酒气,胳膊上的静脉血管好象随时会爆裂开来。周围的几个瘦弱年轻人显然不是对手,他们在梁一的轮番轰炸下,纷纷落马。尹明明也躺在一张桌子下,苟延残喘。我真怕这小子会激怒旁边的客人,而诱发一场不必要的殴斗,真到那时,我和尹明明手中的自行车车条或许就该应征入伍,转化为斩妖除魔的倚天宝剑了。
我想,与其让梁一继续疯癫下去,不如把他灌醉,那样兴许他就会平静下来了。所以,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我只好硬着头皮重新加入到酗酒的队伍中。
半个钟头过后,梁一终于撑不住了,他仰脸躺在了水泥地面上,嘴里冒出几朵啤酒花,像是喝了毒药前的垂死挣扎。
烧烤店里的客人越走越少,逐渐由喧嚣步入冷清。小老板见我还没有倒下,于是他跳过几堆空啤酒瓶,又绕过几个横躺着的“活尸”,来到我跟前。
“来,陪我继续喝下去吧!”小老板对我说。
“你就不怕把我给灌死?我死后,你会不会把我的大腿当羊肉串给加工了?”
“别拿死来开玩笑了,还是那句话,冷也罢,热也罢,活着就好!”
“嘿,你连池莉的话都知道,真不简单。”
“这还不是跟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学的?”小老板闷了几口小酒,然后和我开始拉起家常。我必须向你们承认,其实当时我早已经喝高了,我之所以陪这个家伙继续喝酒,完全是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
尽管我的舌头已经打卷,我的双腿已经发软,但这并不影响我做个合格的倾听者。我喝醉的时候一直很安静。
“我昨天和那婆娘吵架了,她跑了,真郁闷呀!”小老板说。
“那你一纸修书,把她开除掉,不就天下太平了?”
“在这之前,我曾有过这个念头,可她走了以后,我又开始忍不住想她了。”
“你真够贱的,那你为什么把她放走?”
“这还不都是因为那个老家出来的打工妹?闹来闹去,最后两个人都走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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