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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翦的脸上咸咸的,泪水一滴滴打在聂晏的脸上,聂晏终于缓过了一口气,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杨少棠赶紧拿出火石,嚓地一下打出火星,火星转瞬即逝。
借着这点亮光聂晏看到朱翦满面泪痕,他苦笑着:“朱姑娘,是你在假装紫藤安慰我吗?我真想再见到她,可惜你不她。”说完又昏了过去。
“聂晏!”三个人又叫又摇。
这时顶上传来了脚步声,好象来了不少人。朱翦把聂晏交给谢炎儿,自己和杨少棠挣扎着站了起来严阵以待。
“咣当”一声,顶上的机关被打开,一阵尘土落下,明亮的火光刹时照进了洞里,把洞中人的眼睛瞬时晃花。
“主子,主子,你在里面吗?”听到是梅钱的声音,朱翦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杜清泽静静地坐在床边守护着朱翦。第一次见到朱翦的时候,她才不到四岁,三年前他出师离开南门的时候,朱翦还未满十三岁,他的脑海里朱翦还是那个小小的可人儿。三年未见,朱翦已经长大,甜美娇弱的小人儿长成了风华绝代的美人。
此时的她,乌黑的头发,光洁细腻的肌肤,均匀修长的身材,睡梦中的朱翦,象天鹅一样干净高雅,他有点等不及了,真想看到她笑语嫣然的样子。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拉过朱翦的手,她手细腻柔软。小的时候她常常生病,师傅每次进山去找药,就留下他这么守着她,因为担心她害怕,他也是这么拉着她的手,从那以后,他常常这样守着梦中的她。
朱翦感到有人在拉她的手,她转了个身,睁开了疲惫的眼睛,杜清泽青色的长袍和蔼的微笑映入了眼中。
她愣了一下,张口而出:“清泽?”话出才口,脸就红了,低下头嚅嚅地喊了声:“师兄!”
看到朱翦醒来,那双明亮的眼睛顿时象六月的阳光一样,照进了杜清泽的胸膛,听到朱翦叫他师兄,他笑了起来,连眼睛都是笑容:“小的时候不见你叫,这会儿倒叫起来了。”
“长幼有序,你本来就是我师兄嘛!”朱翦刚到南门的时候,不肯叫他师兄,左一个杜清泽,右一个杜清泽,碍于她的身份特殊,南门老叟也没硬性要求她。后来混熟了,就叫得更亲热了,直接叫他清泽。小的时候不觉得怎么,刚才叫出来才觉得不好意思。
“那是不是我还得跟你行个礼,跪下来叫声公主千岁!”杜清泽好笑的说。
朱翦张着嘴,抬起眼睛,想象着杜清泽给自己行礼的情形,也觉得好笑:“知道了,清泽”她把清泽两安咬得重重的。
果然,杜清泽的笑容里快乐得要溢了出来。可是一转眼,他板起脸:“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去接你,你看看若不是梅钱跑来找我,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朱翦想了想,还真是有些后怕,她心虚的冲他做了个鬼脸,赶忙问起其他人的情况。
还好,每个人都没出什么问题,现在都在杜清泽的家里。
“所有人都是你找到的?你真厉害!”朱翦一边吃着下人送来的粥,一边赞赏着杜清泽。
“你不知道我是这里的地头蛇?不是我去找他们,还有谁会去关心你的朋友?出了这么多事才知道厉害。”
“师兄……”朱翦撒着娇,在她眼里,他们还象小时候一样,他是她的大哥哥。
“做错了事还假作没事人一样,不许撒娇!”杜清泽好笑地看着她,被她撒娇的样子引得心痒难抓,在他的心里,她已经不是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女孩了,可惜她却偏生没有看出来。
“杨少棠、谢姑娘和聂晏都还好吧!”朱翦吹着稀饭,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她故意把聂晏放在最后面。
“嗯,没事,就是聂晏的手伤得有点重,还要再包两付药。谢姑娘的毒也解干净了,以后没事别用随便自己的血解毒,你自己身体还不好呢。”杜清泽没看出什么不妥,继续说:“你要去看看他们吗?”
“我去看看洛寒,其他人嘛只是萍水相逢,不看也罢!”朱翦下定决心不与聂晏再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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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往事
杜清泽的园子就建在黑水滩集的湖泊边上。黑水滩是宁古拉大漠中最大的一个绿洲,来来往往的人马车队,都要停在此处休整,加之大漠地广人稀,物产稀薄贫乏,人们往往以物易物,渐渐地就在这里形成了一个集市。
无论是从地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