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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并没有徐氏的工作人员,于是走过去:“徐总,您没事儿吧?”
徐锵抬起头来,把我吓一跳。
他的嘴唇微微发白,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把我推开,踉跄着向电梯走去。
我弟弟先天哮喘!徐铿的话浮现在我脑海里。
我急忙跟着徐锵跑过去,一把扶住他的胳膊:“你是不是哮喘犯了?药呢?你不能走了,得赶紧坐下来休息!”
徐锵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甩开我的手,颤抖着按上电梯,然后冷冷地对我说:“要么闭嘴,要么——要么走!”
我第二次扶住他:“这个时候还耍脾气,你不要命了……”
电梯来了,徐锵又甩开我,跌跌撞撞走进去。
我也跟着进去,第三次扶住他:“好了,好了,拗不过你,去哪里?”
徐锵已经脸色惨白,他断断续续地说:“十八……楼,休……息……室。”
因为来过一次,所以很顺利就把徐锵扶进了总裁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顾不上寻找开关,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把徐锵安置在办公椅上,又按照他的指示,从抽屉里找出喷剂,冲着他的喉咙喷了四下。
不一会儿,他慢慢恢复了呼吸,脸色也渐渐好转。
我站在他旁边:“怎么那么不小心,知道自己有哮喘还要接触过敏原?”
徐锵恨恨地说:“兰奥5号。”
兰奥5号香水里含有比较浓烈的茉莉香味,有些哮喘病人对这种味道是过敏的。
我一副完全了解的模样,不怀好意地笑了:“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engliu啊。”
徐锵撑起身子,抬眼瞪我,气呼呼地说:“知道什么啊,就会瞎猜!乎——乎——”
我见他又喘起来,赶快按住他:“好了,好了,我闭嘴。开关在哪里,我倒杯水给你。”
徐锵“哼”了一声,指了指进门处。
我走过去:“要不要叫anne上来照顾你?”
徐锵说:“不要,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怎么知道我有哮喘?”
我正打算据实相告,这边手按下开关,整个人马上呆掉——顶上那朵我之前惊叹过的白色莲花居然变成了红色!
吊顶里安装着设计精巧的LED灯管,红、丹、赤、朱、绛五种层级的红色随着光与影的变化,藏在每一片莲花花瓣里,隐在每一粒饱满的花蕊中。那朵曾经让我生出朝圣感的白莲,瞬间变成丰饶、成熟的红莲!
红莲?我想起了在默居见到的那幅画,那幅画也叫红莲。他们兄弟俩怎么都对红莲情有独钟?
“红莲……”我喃喃地吐出这两个字。
徐锵脸色一凛,问我:“你说什么?”
我像着了迷一样,指了指吊顶:“红莲。”
徐锵轻蔑地看着我“大惊小怪”的样子:“那是我妈妈的名字。”
红莲!叶红莲,徐太太的名字吗?好美!徐太太究竟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拥有如此美妙的名字、如此英俊的一双儿子还有这双儿子对她如此的热爱——徐铿对她爱中有畏,徐锵对她爱中有敬。“喂!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哮喘的?”徐锵冷冷的声音打断我漫无边际的揣测。
“呃!”我如梦初醒,想想还是少介入这家人吧,随口敷衍他:“一看就知道了。”
徐锵不相信地哼一声,随后他略一沉思,说:“你不适合做记者,你知道吗?”
他怎么突然这么说?我把水递给他,问他:“为什么?”
徐锵喝了一口水,说:“拙言讷语,逆来顺受,缺乏心计。”
随后他看了一眼我渐渐变色的脸,接着说:“最可笑的是,得到了独家消息,却因为随口的承诺不发,真是笨死了。”
从来没有被人当面这么批评过!我气愤地瞪着徐锵,简直想把他吃掉。
徐锵毫不在意我的黑脸,继续说:“还有很多不适合的地方,想到了再说。”
原来你在通气会上的热情与坦诚全都是装出来的,你根本就还是那个没有温度、没有人情味的徐锵!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多了解我?我做哪行关你什么事?你就天生适合做总裁?气愤难平!我以为我会抢过杯子泼他一脸水,谁知我什么也没做,瞪了他大概五秒钟之后,直接摔门走人了。把我说得这么惨,不在你眼前晃还不行?
我气鼓鼓地来到二楼,发现大家都已经走完了,只有两三个保洁人员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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