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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四处走着。
夜色渐浓,微风吹过,轻掠树叶沙沙。
付篱的嗓音在这安静的晚上显得特别低哑动听。那特别的声音像是在空气中能够化成一条细线拴住什么。
一直到我拽了饰儿回到房里,我脑子里还是空空的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我在正厅见到饰儿和大哥时,他们站在一起,虽然是主子和丫鬟,却有种般配的感觉。
他们离得很近,在聊着什么,饰儿低着头,小声的说话。
我想到大嫂站在大哥边上的时候,总是紧紧贴着大哥,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飞走了一样。
灵动的饰儿比大嫂更适合大哥,我隐约这样觉得。
这个嫂子,给我一种很不'炫'舒'书'服'网'的感觉——总是隐隐觉得,她心里住了一个魔鬼。
又马上笑自己太敏感,他们的事,我这外人怎么看的清楚。
我搬了把琴,仔细研究,这琴和古筝很像,只是它只有十六根弦。
记得古筝在唐宋时期之后也是十六根弦,弦架筝柱比现代的小一些,琴弦的材料我不清楚,不过不太经得起用力。弦钉是黄铜制的,换弦的时候还算方便。
我调试了一下琴,音准我不能确定。原来练习的时候会有校音器,现在也不知道音准不准呢。
弹了一会儿,都是原来学习时候的练习曲,发现许久不练习也并没有手生,便搁下琴,走到小院子里看夜景,今天,看不到月亮。
学古筝,还是当时养母逼我学的呢,那时候手指一直被筷子抽,抽断了好多根。
其实我曾经有过的那个家,也很幸福。
只是太短了。一下子就全没有了。
头发别起来久了,就有些痛,我摘下发簪,白色的玉石在夜色里更显润泽光滑。
“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原来翻《说文》的时候看到的话,就记下了。
我想到了一块老玉,只是小小的一片,叶子的模样,缅甸老玉,我曾经花了半年攒下的钱买下它。我甚至还清晰记得那玉的样子。
后来,送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和那片玉,很像。
只是我现在记不得是谁。是那个枫,或者不是,对现在的我再也不重要了。
我轻声哼着歌,想不起是哪首,只是小帘原来很喜欢哼的调子。
过了一会儿,正感到有些凉意,茉群走到我身边给我系了件披风:“小姐,现在很晚了,夜又凉,休息吧。”
她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借着灯光看的缘故。
“茉群,你不'炫'舒'书'服'网'?”我问。
她摇摇头,看着我:“没有没有,我很好。”
她用了“我”,我笑了笑:“以后就用‘我’自称好了,这样听着,很'炫'舒'书'服'网'。”
她摇摇头,行了一礼就匆匆跑开:“奴婢去叫饰儿回来。”
饰儿什么时候离开的,我竟没发觉。
我回到房间,在梳妆台前刚坐下,身后就有“呼”地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下来了一样。
我忙回头,正见付篱那厮从房梁上落下。
我还是吓了一跳:“呀,你怎么在这儿的。”
他笑颜盈盈:“本王早就在了。”
“你不是随大哥走了,怎么又跑到我跑这儿来了?”
“哦,”他斜睨我,“你那巧手儿的丫头把曾兄拉走了,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他摇了摇头,一脸痛苦的样子,就好像他心爱的人晚节不保一样。
看着付篱恶心兮兮的表情,我差点咬到舌头。
“那你做什么要到我这儿来,还故意吓我。”
他看着我,认真道:“我想见你。”
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乱,我不太能抗拒这样的魄力。
每次被他这样看着,我都觉得自己心跳不稳。
看着他,脑中一片空白,不容许我想其他人,其他事。
蝉在叫,风吹过,树叶“沙沙”响,但屋内却静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他伸出手来,想要拉住我的手,但指尖相触的那一瞬间,我似是感到有电流从指尖一路窜到心头,麻酥酥的,下意识收回手,不自然地扯扯嘴角,有些尴尬地道:“你,你别这样。”
他怔住,略带吃惊地看向我,眸子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