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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贤一听有戏,抱大腿哭得更厉害,那叫一个沉痛。
陈氏见香菜她爹哭得如此凄惨,心里不禁软了软,到底是多年夫妻,此时面有犹豫起来。但是想起家中那个刁恶的婆婆,她的心又硬了起来,有那个婆婆在,到底没有好日子过,走,必须走!
就在陈氏抬腿,想踢掉那抱腿大哭的男人,老太太很适时的冲了出来,走到陈氏面前,二话不说,开始“劈劈拍拍”的自打耳光,那扇的叫一个清脆,一边诚恳的求道,“媳妇啊,是我们海家对不住你,你看在汝贤的面上,就原谅我这个老婆子吧!我这个老婆子,也没几年活头了,就想能和孙子待在一起。你别把孙子带走,啊?算我求你了。你看,我儿子都跪着求你了,我也给你赔罪,你就回去吧!别这么狠心,啊?”
香菜满头黑线,这母子两还真是……早干嘛去了?
陈氏冷眼瞧着这出苦肉计,又看了一眼还在抱腿嚎啕,越哭越伤心,停都停不住的汝贤,眼眸微眯,用力一抬腿,‘啪’一脚踢飞。
汝贤一个不防,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满脸糊泪,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盯着陈氏。那眼神里,是满满的惊愕,绝望,痛悔,失落。
“儿啊,你没事吧!”老太太大惊失色的颠过来,扶起汝贤,手指发颤的指着陈氏,“你你你你你……你这个……”
“你什么你什么?枉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娘,你配吗。你平日里虐我这个媳妇也就算了,还虐我闺女?!香菜有什么错?”陈氏大声质问,转身拉过大宝和香菜,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老太太和汝贤两人,在风中凌乱,呆若木鸡。
陈氏几人走后,老太太整日价在家撒泼耍赖,寻死觅活,一会要上吊,一会要投井,逼的汝贤烦躁不已,斥责上几句,老太太便闹得更凶,半月过去,汝贤被闹得心力交瘁,形如叫花,老太太也是半疯半颠,呆呆痴痴。
汝贤没法子,只得学古人,背了荆条,跪在陈氏娘家门口,直跪了三天三夜,风雨无阻,不知道的,还以为陈氏门前,跪了个叫花子。
这些天,陈氏终于觉得这些年心里的委屈,发泄了出来,好受了一些,鉴于他们认错态度诚恳,而大宝和香菜也需要爹,奶奶,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陈氏眼中的坚硬慢慢的化解。
三日过后,陈氏的门终于打开,汝贤一把冲了上去,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抓住陈氏。
“好了,你撒手。撒手!”陈氏无奈的推了一把抱得死紧的汝贤,淡淡道,“我这裤子,都被你眼泪鼻涕的糊脏了,我要回家换衣服去了。为了香菜和大宝,我且信你最后一次,绝无下次,你好自为之。”
“是是,凤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汝贤抹了一把脏污的脸,喜不自禁,不迭的点头。
说罢,陈氏转身,拖住在一边偷笑不已的大宝和香菜,收拾了包裹,折返身,往清水村的方向走去。
老太太见陈氏回来,喜的老泪纵横,眉开眼笑,顿时又恢复了正常,陈凤留住了,大宝也就不走了,老太太当面踢了汝贤一下道,“蠢货!你以后要对你媳妇不好,老娘第一个收拾你!”
于是……陈氏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在一家子的照料下,陈氏渐渐也不咳了,脸色转为红润,病也慢慢的好了。
转眼到了五月,连日来的黄梅雨,香菜就瞅着哪里哪儿发水,一发水,鱼儿就要上水,哪里有流水,那里就会有很多上水的鱼,许许多多的村民,就欢快的拿着兜啊篮子里竹笼啊,去抓。总能满载而归。
香菜还喜欢带着大宝挖泥鳅,回来给大家加菜。野味的泥鳅个子不大,却十分鲜美,在现代可是很少见很少见了呀。
香菜识别出哪里有泥鳅,看准后,只要扒开泥巴,就能看到很多的泥鳅了,和大宝一抓就是好几斤,那个美味啊,要多好吃就有多好吃。每次带回去,老太太便会眉开眼笑,晚上饭桌上就会多一道泥鳅嫩豆腐。
对于贫穷的很能见到荤腥的人家来说,这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了。
“奶奶,我们又抓了泥鳅回来!”香菜高兴的大喊。
“哟,不错,这么多!丫头中午你可得多吃点啊。”老太太笑眯眯的接过那一桶泥鳅,眉开眼笑。
“嗯嗯。”香菜心里却“咯噔”一下,让我多吃点?每次老太太和颜悦色,总没好事。但愿我的预感是错的。
“快,去大宝洗洗手上的泥,一会子该开饭了。”老太太催道,“我把泥鳅拿给你娘去。”
香菜拉着糊的像个花猫似得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