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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梦里说愿意永远在一起的爱人。
他知道自己必须杀了血魄,但是在见面后可悲的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与心中的情感,将近七年的时间没有磨去那份爱恋,无数的仇恨也抵消不了内心的痴狂,在身旁的人纷纷狂吼斥骂准备动手时,他只心疼那身红衣上清晰可见的染血伤口让他不得不保持冷静的是血魄冷冽的讽笑与残酷的手段。
被拷问时,虽然是从未体验过的剧痛,对他来说却是一种救赎。最起码,在痛到无法思考的时候,心痛与自我憎恶都会暂时从思考中消失。
不知道是第几次在痛彻心扉的剧痛中被痛醒,就看见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红衣,以及与记忆中迥异的疯狂残酷浅笑。
在那张曾经自以为熟悉的脸上,他找不到记忆中的凤凰。他所爱的少年,或许已经在七年前就死了,只是可笑的自己,还痴傻的想找回任何与回忆相同的蛛丝马迹来自我欺骗。。。。。。忘了仇恨,也忘了责任。。。。。。
如此可悲可笑的自己,却还抓着残破的自尊与信念,一边自嘲,一边在屈辱中努力活下来。
因为,如果雷鸣凤没有死,他必须履行承诺,把自己的命依他希望的送给他;但若雷鸣凤已经死了,他就必须做到身为人子的义务,对血魔尊复仇,然后依循曾经的誓言,与他共赴黄泉。。。。。。
所以说,当他以为自己会被杀的时候,其实内心想的是这样也好,因为他终于能从几乎要将他逼疯的爱恨中解脱了,也不用亲手杀死仍在心底翩翩起舞的爱恋。
可是,到头来,非但没死成,还知道了一直毫不知情的事实,又该怎么做。。。。。。
无数的自问,在不停的思考中被消灭,最后只剩下深深的自责。
为什么他会离开他。。。。。。让他一个人独自承受面对生不如死的地狱呢。。。。。。
如果他那时没有离开,是不是今日两人就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第五章
另一边,血魄开始加紧速度完成他的复仇计划,因为。。。。。。虽然没人注意到,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没有人会否认,血魄的确是个疯子,而且是个绝对会名留武林的疯狂魔头。
打从传出他毒杀数十名手下而造成邪道联盟瓦解,进而成为正邪两方除之而后快的首要人物后,竟然像是不要命了一样席卷整个武林。
如果是正面迎战,血魄未必能在众人面前讨得了什么好处,但他像是放弃了一切习武者的尊严,撇去堂堂正正的交手,不分正邪的以千奇百怪的阴邪手段挑衅残杀数十人,横扫大江南北的对每个门派、世家下毒下蛊,重毒者轻者内力尽失,重者意识不清;重蛊者则被诊断出若一个月内没有服用解药就会筋脉尽碎而亡。
当伤亡名单愈来愈长后,开始有人发现血魄并非毫无选择的杀人。
他的猎杀名单上,排行最前面的就是正邪两方最仇视对方的好手,例如有什么杀父杀子、残害手足之恨者,其次是两方着迷权力名声的领头者。。。。。。反倒是那些已经放下立场成见,只靠自己喜好在沾惹正邪仇杀的人,几乎一个也没被血魄找上。
而后,渐渐的开始有人退出武林纷争。
这,正是血魄的目的。。。。。。
「如何,小龙,我的计划很成功吧?」
拿着沾了血的判官笔一一杠掉名单上的人名,血魄笑眯了眼,随手将判官笔一抛,吹乾血迹,把名单折好放入怀中,没有再看一眼满地伤残,慢慢走到院子外头。
映衬着夕阳,棕马倒地不起的尸体很是刺眼。
「真是。。。。。。杀我便杀我,做什么杀我的马呢?」
看着马脖子那显眼的剑痕,血魄失笑,赤红色的眼底有些许悲怜,却不知道是因为被杀害的马匹还是即将面临的窘境。
「我还不想走到下一个门派去。。。。。。」
这个做法是绝对不考虑的,他还没累死自己的企图。
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去寻找马房,途中,一柄亮幌幌的剑就这么歪歪斜斜的往他刺来。
不待血魄动手,护主心切的九天龙蛊就先喷出一股毒雾,瞬息间就将原本就只是撑着一口气的掌门人给腐蚀得面目狰狞,处处显露白骨。
框当,长剑落地,血魄眯起眼,勾起一抹冷笑。
「真不聪明,如果你乖乖躺着,整个门派就还可以多活几个人。。。。。。」
可是,他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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