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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思?我倒是没你明白了。”祁旦缌调笑云顿,羞得云顿握了粉拳轻轻捶打他的胸膛。
“祁旦缌哥哥不要取笑与我!云顿从小便想着嫁与祁旦缌哥哥为妻,你也知晓的,怎的这般取笑?”羞急反泣,云顿红了眼眶,水盈盈的大眼似有泪珠要滚落。
祁旦缌见惹急了云顿,慌忙擦着她滚落的泪珠,柔声哄道:“我与你玩笑,你怎的还当真了?果真还是个爱哭的丫头。”
云顿这委屈来的快走的也快,在祁旦缌手掌上蹭了眼泪,吸了吸鼻子“哼”了一声,祁旦缌坐在她身侧,握了她的手,“你我二人的婚事自小定下的,你终会是我家媳妇儿,跑不掉的姑娘,我着急做甚?”
云顿瞪着大眼看祁旦缌,呐呐问道:“果真?可是,我看婶娘他们似不甚赞同你我一起呢。”
祁旦缌眼底的光暗了暗,嘴角的笑意不减,弯了一双如水晶莹的眼:“听的哪里的胡话?我母亲很是,再过些时日我便登门提亲去,你便待在家中等着做我家媳妇儿。”
云顿灿然笑开,“我也不是着急,只怕你被别人抢了去,我岂不是亏了?”
祁旦缌啼笑,无奈的捏了姑娘的鼻子:“你倒是把我当成珍宝了。”
“祁旦缌哥哥可是珍宝的很,你不曾见过族里的姑娘都拿甚的眼光看你,我自是不能大意了。”
祁旦缌与云顿谈笑一时,少焉,祁旦缌见云顿汗流不止,便说道:“我知一处清爽之地,不如与家人说了好去那里消暑,我看你热成这样,实在难受。”
云顿腾坐起身,眼睛亮晶晶是闪烁:“果真有这圣地?那可好了!”
祁旦缌复又擦了她眉额流下的汗珠,柔声道:“我们这就收拾行囊吧,那里我私称为‘半塘’,在巴桑寺所在神山的山腰处,暑夏时舒爽宜人,近年有人家落户到半塘附近,你我也好借了人家的房舍休憩。”
云顿兴冲冲的点头,眼睛一转似想到甚么,“祁旦缌哥哥,让汝修哥哥一起吧,我看他似也很怕热呢。”
问及汝修,祁旦缌顿了顿,后言道:“汝修……他不好说有那闲暇时候,”转眼看云顿,“怎的你现今与汝修这般好?我犹记得你初见他时可不甚欢喜。”
云顿挠了挠辫子,嘻嘻笑道:“近些年处下来,倒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虽少言寡语,对人倒是体贴温柔,起初也是因了他伤了你才不喜欢他,现在看他待我们族人都不错,是个心善的人,我也不好总恶面相向嘛。”
祁旦缌言道:“你倒是被他收了心,莫不是存了其他心思?”
云顿嗔道:“祁旦缌哥哥分明知晓我对你的心思,还要取笑我?”
祁旦缌将小姑娘揽到怀中,面上微笑,心绪却繁杂零乱,道不清是何种心情。
未几日,祁旦缌、云顿、汝修与云顿同岁好友亥达一行四人青衫红袖,越阡度陌,遍地黄金,蝶蜂乱飞,一路热闹行至半塘。
恰逢半塘那处民户举家回城省亲,留了一处小楼与他们看护,与碧树青山间小楼雅致清幽,进入楼中,嫌其暗,祁旦缌与其他人便着手以白纸糊窗,遂亮,楼内分阁两间,云顿一人居一小阁,留一大屋室与祁旦缌、汝修及亥达三个男子。
汝修为此楼题字,曰:夏月楼。
夏月楼略简陋,窗下无阑干,祁旦缌觉其空洞无遮挡,担心云顿安危,便寻了旧竹帘,束在窗外,以帘代阑干,不甚稳固,便要出门裁些竹竿。汝修与祁旦缌一道取竹竿,汝修手拿镰刀,偏了脸说道:“祁旦缌真是个心细体贴的人儿,对云顿妹妹这般好,她算是个生在蜜儿罐里幸运儿了。”
祁旦缌笑言:“我得云顿才是我之幸,我自要好生看护她,护她不受颠沛之苦。”
汝修握紧了手中的镰刀,不再言语,很快便削了一竹筐青竹竿子,蜿蜒小径上,祁旦缌望着小楼角影,缓缓道:“不日,不便要与云顿成亲了,当日必会请汝修来做见证。”
汝修顿了步子,垂眼看向远处,许久之后才幽然道:“成亲之事倒不好说,世间无常,你我对事不好太过笃定。”
祁旦缌不明其意,看向汝修时,他已迈开步子走远了去。
☆、花照
夏月荷花初开,晚含而晓放。
祁旦缌用小纱囊撮了少些茶叶,晚上临半塘置于花心,清晨取出,烹天泉水冲泡,香韵尤绝。
沏了茶,云顿嘬了嘬,点点头言道:“茶香之中伴有清荷之香,很好喝,祁旦缌哥哥可要多采撷回来。”
祁旦缌笑道:“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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