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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爱莲说:“大家先吃饭吧,不然饭菜就凉了。”
桌上的菜有:一大盆炖排骨,一大盘毛豆,还有每人一碗的西红柿鸡蛋汤。
吃饭中间,郝品按耐不住,问道:“阿姨,您是什么大学毕业的?”
“我赶上*嘛。只上完初中就没再上学。”
马长龙补充道:“我姥爷是临都大学中文系的教授。我姥爷自己在家里教的我妈妈。”
习麦又问:“阿姨,您一定发表过小说吧?”
“没有。但也许将来会的。”
大家都说:“那是一定的。”
正说着,只听大门响动,接着是脚步声,原来是马长龙的爷爷和爸爸回来了。蔡爱莲下楼一会,又上来说:“姑娘们,林业局的车在大门外呢,老郑师傅人很好,正好捎你们回学校。你们这样回去阿姨比较放心,改天再来玩。”
于是贝芝等四人坐了老郑师傅的车,顺路回了学校。
临都美术学院和临都师范大学只有一墙之隔,这么近的距离,贝芝和马长龙见面的机会却似乎很不易得,因为他俩无论是谁,还都不可能单独约会对方。但是到了第二年五月份的大学生艺术节的时候,贝芝又见到了马长龙。美术学院的学生来临都师范大学演一个自编的歌舞剧,贝芝在台下看着有个角色象马长龙,就去后台找探看,结果真是他。他们出来演出厅,往西走了不远,就到了那个小凉亭。
“去年我们四个凭白无故地吃了你们家一顿排骨,把你们吃穷了吧?”贝芝手扶一根凉亭的柱子问。
“哪里就吃穷了,我妈还盼着你们去呢。”
“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你妈真好!要是我也有那么个妈妈就好了。哎?那排骨怎么炖的啊,怎么那么好吃?”
“用大木头,慢火,一个半小时;放姜、葱、花椒、酱油。”
接着马长龙说眼下正需要一个模特,就约贝芝每天下午上完课后去他那边做模特。贝芝答应了。
原来马长龙的一个油画老师骑摩托车出了事故,在医院疗伤的时候让马长龙替他赶制两幅油画,于是近一段时间以来,那老师的工作室临时就算是属于马长龙了。
接下来贝芝一连五天,每天下午三点半赶到。
第一天来的时候,因为贝芝是第一次给人做模特,感到很新鲜。可是她还是问马长龙,现在有照相机,为什么不拍照,而要一笔一笔地画?马长龙说:“照片总代替不了眼睛,画出来的色彩,总比照下来的要讲究一些。”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还是画好看。”
“我前一阵画了很多素描人像,总画不好,反而不如高考之前的水平了。后来回家画我家里人和几个亲戚,结果就画好了。这个阶段过去以后,现在觉得又特别想画油彩的肖像了,经验告诉我,画自己熟悉的人比较容易出效果,那天一见你,就想起这事了。”
“怎么偏偏是我?”
“咱俩谁和谁啊,至少咱们是高中好同学,是共同对付过鲍在洪的‘战友’。”
贝芝听后快活地笑个没完,说:“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贫了。”
“别说话,别说话,现在画嘴呢!”
又过了一阵,贝芝问:“可以说话了吧?”
“嗯,现在画着头发呢。说吧。”
贝芝语速很慢地说:“再过十来,二十年,还会有机会让你画我吗?”
马长龙不由楞了一下,停住手里的笔,盯着贝芝的脸,看到她正颔首抿嘴微露笑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近旁的地面。但她的遐想是在一二十以后的,那双充满幻想的清澈眼睛,并没有注意到小伙子在盯着她看。
马长龙轻声说:“会的。”
贝芝的眼睛显得比平时大了不少,也明亮了不少,眼神里还透着俏皮,晶莹的黑眼珠晃了几晃,说:“还真不好说。”
贝芝做模特还不习惯,画了半个小时后马长龙就让她以来休息。两人一起趴在窗台上,看楼下的一片不大的湖泊。这间房子也是在二楼,这不由让马长龙想起了自己家里的二层石楼,他对贝芝说:“告诉你件事,我家的石楼成了我的工作室了,那天你们去时抬上去的大饭桌还在,但一般客人不是很多的时候我们不会上去吃饭的。楼上,我画画;楼下,挂满了我的素描了。将来,我打算全部挂成油画。到时候你去看。”
“想想就已经很好了。”
“我爸爸起初不愿意,但经不住妈妈劝。爸爸先是觉得画画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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