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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石头一样,绕着随便一颗星球转。”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想起他说的这话,我还是感到无比恐惧,无比伤心。我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这么需要intimacy,从对地球的intimacy开始。ments are off for this post
有关的无关的人
在不断前进的生命里,不断懈逅,相知,最后不断遗忘,被遗忘,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最终剥离的所剩无几,只剩下苍老的岁月,渐渐模糊的记忆。夜深人静时,偶尔会怀念那些停足的人,那些谈笑风声的时刻。
我常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翻着电话通讯录,想找个人聊聊天,最终总是无功而返,怎么找个可以彻夜长谈的人就那么难呢?而自己川流不息的生活,只不过是别人手机里的两个音节而已。那些与你毫无关系的人,就是毫无关系的,永远毫无关系的。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其实你就知道。就算笑的甜甜蜜蜜,就算是有过无关痛痒的来往,就算你努力经营这段关系。
而那些与你有关的,就是与你有关的,是逃也逃不掉的,就算你们只见过三次,就算你们三年彼此才搭理一次,就算是你简直想不起他或者她的样子,就算是你们隔着十万八千里。
有些人注定是你生命里的癌症,而有些人只是一个喷嚏而已。这一切,据说都是“因了冥冥中的缘分”。
他们学理工的
2010…04…21原文自刘瑜《送你一颗子弹》,上海三联书店
我住的公寓很大,是学校的房子,有10个房间,每个房间你住一个人,有男有女。我在这个公寓已经住了三年了,长得让我都不好意思。其他的人来来往往,住半年的、一年的、最多两年的,来无影去无踪,像个传说中的纽约客的样子。只有我,死皮赖脸地,一住三年,而却还要住下去,简直是一棵树,种在了这里。
最近有一个中国人搬了进来。他住在靠门的一个房间。我是路过他房门口,听见他的中文电视声音,判断出来。有一天,我在走廊里碰见他。高高的个子,但脸庞还是稚气,大约是刚来的。我直视他,脸上准备好了一个人气腾腾的笑容,但是他低着头,旁若无人地从身边檫了过去。
这孩子,我有些气恼的想。肯定是学理工的。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很爱笑,而且是一点也不偷工减料的那种笑。以前我有一个男同学,有一天给我打电话,说:我昨天碰见你,你对我笑了一下,我跟充了电似的,高兴了一天半。这句话被我广为传播,直到一天半被如愿以偿地传成了一年半为止。在这种情形下,可想而知,碰上这么一个愣头青,我很有点怀才不遇的恼怒。
以后我经常在走廊里碰见他,他还是那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我很想劝劝他,让他面对现实:哥们,其实我想对你笑,并不是想向你推销牙膏、电饭煲什么的,只是我们一不小心住到了一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之间的这个微笑,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既然是迟早要发生的事,那就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不就是牙一咬,心一横,笑一个嘛,有那么费劲吗?
但他还是看也不看我一眼,愣头愣脑地在公寓里走来走去。我也开始装糊涂,像走在大街上一样对他视而不见,虽然我们宿舍的走廊不是大街,事实上比大街窄了几十米,窄到一个人给两一个人让道时,都要侧过身去。但是我没办法,我总不能冲到他眼前,用我的老虎钳,在他理工科的脸上,钳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吧。
终于有一天,一个短兵相接的时机到了。
那天我们一不小心,同时撞到了厨房里做饭。众所周知,做饭是一件费时的事,这就造成了一个局面:我们必须同时在厨房里呆上一刻钟。
一刻钟啊。和陌生人呆在两米的距离之内,不说话,各自挥舞着一把菜刀,当然是意见恐怖的事。
第4分32秒的时候,我终于憋不住了,我决定投降。“你刚搬来的?”
“嗯。”
“你是学什么的?”
“物理。”
哈,学理工的,我说了吧。
“你以前是哪个学校的?”
“科大的。”
我问一句,他答一句。我再问一句,他再答一句。然后呢?没有了。还是不看我,还是面无表情。我立刻觉得特没劲。他得学了多少物理,才能把自己学成这个样子。我只好闭了嘴,继续做我的豆腐。爱说话不说话吧,爱笑不笑吧。不就是个冷若冰霜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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