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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淮盐政采进本)
宋车垓撰。垓字经臣,天台人。咸淳中由特奏名授迪功郎、浦城县尉,以年老不赴。德祐二年卒。垓及从兄若水皆受业於季父安行,安行受业於陈埴,埴受业於朱子。故垓是书,一仿文公《家礼》而补其所未备。有图,有说,有名义,有提要。凡正服、义服、加服、降服,皆推阐明晰,具有条理。牟楷《序》谓《家礼》著所当然,此释其所以然。盖不诬也。朱彝尊《经义考》曰:“车氏书,余所储者阙第八卷以后。卷八书目为《三殇以次降服》、《应服期而殇者降服大功小功》、《应服大功而殇者降服小功》、《应服小功而殇者降服緦麻》。卷九为《深衣疑义》。”其标题则仍称九卷,注“存”,而不注“阙”。盖未敢断后二卷之必佚。然今所传写,皆与彝尊本同,则此二卷已佚矣。据马良骥所作垓《行状》,其《深衣疑义》本别为一书,特附录於此书之后。良骥所举,用皇氏广头在下之《注》,以续衽为裳之上衣之旁者,说亦颇核。惜其全文不可睹也。
△《读礼通考》·一百二十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徐乾学撰。乾学字原一,号健菴,昆山人。康熙庚戌进士第二,官至刑部尚书。是编乃其家居读《礼》时所辑。归田以后,又加订定,积十馀年,三易稿而后成。於《仪礼》《丧服》、《士丧》、《既夕》、《士虞》等篇及《大、小戴记》,则仿朱子《经传通解》,兼采众说,剖析其义。於历代典制,则一本正史,参以《通典》及《开元礼》、《政和五礼新仪》诸书。立纲统目,其大端有八:一曰丧期、二曰丧服、三曰丧仪节、四曰葬考、五曰丧具、六曰变礼、七曰丧制、八曰庙制。丧期历代异同则有表,丧服暨仪节、丧具则有图。缕析条分,颇为详备。盖乾学传是楼藏书甲於当代,而一时通经学古之士如阎若璩等亦多集其门,合众力以为之,故博而有要,独过诸儒。乾学又欲并修吉、军、宾、嘉四礼,方事排纂而殁。然是书蒐罗富有,秦蕙田《五礼通考》即因其义例而成之,古今言丧礼者,盖莫备於是焉。
──右“礼类”《仪礼》之属,二十二部,三百四十四卷;《附录》二部,一百二十七卷;皆文渊阁著录。
(案:《仪礼》不专言《丧服》,而古来丧服之书则例附於《仪礼》。盖《周官》凶礼无专门,《礼记》又《仪礼》之义疏。言丧服者大抵以《仪礼》为根柢,故从其本而类附也。)
卷二十一 经部二十一
○礼类三
△《礼记正义》·六十三卷(内府藏本)
汉郑玄注,唐孔颖达疏。《隋书·经籍志》曰:“汉初,河间献王得仲尼弟子及后学者所记一百三十一篇献之,时无传之者。至刘向考校经籍,检得一百三十篇,第而叙之。又得《明堂阴阳记》三十三篇、《孔子三朝记》七篇、《王史氏记》二十一篇、《乐记》二十三篇,凡五种,合二百十四篇。戴德删其烦重,合而记之为八十五篇,谓之《大戴记》。而戴圣又删大戴之书为四十六篇,谓之《小戴记》。汉末,马融遂传小戴之学。融又益《月令》一篇、《明堂位》一篇、《乐记》一篇,合四十九篇”云云,其说不知所本。今考《后汉书·桥玄传》云:“七世祖仁,著《礼记章句》四十九篇,号曰桥君学”。仁即班固所谓小戴授梁人桥季卿者,成帝时尝官大鸿胪,其时已称四十九篇,无四十六篇之说。又孔《疏》称《别录》《礼记》四十九篇,《乐记》第十九。四十九篇之首,《疏》皆引郑《目录》。郑《目录》之末必云此於刘向《别录》属某门。《月令目录》云:“此於《别录》属《明堂阴阳记》。”《明堂位目录》云:“此於《别录》属《明堂阴阳记》。”《乐记目录》云:“此於《别录》属《乐记》。”盖十一篇今为一篇,则三篇皆刘向《别录》所有,安得以为马融所增。《疏》又引玄《六艺论》曰:“戴德传《记》八十五篇,则《大戴礼》是也。戴圣传《礼》四十九篇,则此《礼记》是也。”玄为马融弟子,使三篇果融所增,玄不容不知,岂有以四十九篇属於戴圣之理?况融所传者乃《周礼》,若小戴之学,一授桥仁,一授杨荣。后传其学者有刘祐、高诱、郑玄、卢植。融绝不预其授受,又何从而增三篇乎?知今四十九篇实戴圣之原书,《隋志》误也。元延祐中,行科举法,定《礼记》用郑玄《注》。故元儒说《礼》,率有根据。自明永乐中敕修《礼记大全》,始废郑《注》,改用陈澔《集说》,《礼》学遂荒。然研思古义之士,好之者终不绝也。为之疏义者,唐初尚存皇侃、熊安生二家(案明北监本以皇侃为皇甫侃,以熊安生为熊安,二人姓名并误,足征校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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