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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羲应声。不过现在他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个问题,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小槿和母亲在房间里说话应该不会过来,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出来:“爸,那场意外,其实不是意外吧?”语毕,一片沉寂。
“小槿呀,以后那个小兔崽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莫羲端着菜走进来时,莫母还在拽着易槿絮絮叨叨。一进门就听见自家老娘坚定的保证,莫羲嘴角不觉抽了抽,无奈道:“妈,我一直很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呀!我怎么总感觉槿才是你儿子,我就是你从垃圾桶捡来的吧!”
“臭小子,不许贫嘴!”莫母丢过来一记眼刀。
放下盘子,莫羲边向外退边接招:“而且吧,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要是小兔崽子,那你不就是……”话还没说完,看着老妈已经站了起来,莫羲赶紧脚踩西瓜皮……遛之大吉,差点和正要进来的莫父撞个满怀。
看着他们一家欢闹的样子,易槿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们长年不得团聚,心里的犯罪感便又多了几分。
几人都落座后,易槿拿起酒杯,首先向莫父莫母深深鞠了一躬,“莫叔,莫姨,对不起。也谢谢你们。”说完先干为敬。不用多说,但他知道,他们都懂。酒依然是莫羲亲手酿的米酒,不烈,此时品来,更是多了一丝甜味。
第二杯是敬向莫羲,坚定地拿起,再痛快喝下。没有说话,但他想说的,他怎会不知?
看着对方含着笑意的目光,莫羲忽然明白,什么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饭桌上,莫母自然是话最多的那个,易槿基本上是在听,被问到时才会答几句,莫羲当然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插嘴的机会,最爱抢莫母的话头,莫父却只是笑看着他们安静吃饭,不时会帮易槿夹菜。
吃过饭,易槿毫无疑问地被莫母拽去继续话家常,莫羲则自觉跟着老爹去了厨房收拾。
正洗着盘子,莫羲忽然开口:“爸,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莫父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回答:“你们既然已经决定要在一起了,我想,那些事情,你们有权利知道。不过,小槿那个孩子,我实在是不忍心,还是由你来告诉他比较好。要怎样说,你拿主意吧。”
是啊,要怎样告诉他呢?想起那人温润的样子,莫羲只感到一阵苦涩,苍天,你何其不公呀,为什么要他承受这么多!为什么要这般折磨他!想到这儿,他忽然恨起自己的敏锐,为什么要察觉出槿对父亲有意识的闪躲,为什么会感觉到那天晚上他内心的挣扎?要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如果不说出来,那槿与父亲的误会,又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他,若进退维谷,要怎样赌上一赌?
易槿找到莫羲时,后者正站在树下发呆,他走上前将他的手握入掌心,果然是一片冰凉,“怎么站在外面,不冷吗?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到旁边传来声音,莫羲转身把他圈进怀里,将脑袋放在对方肩膀上笑道:“槿这是在心疼我吗?”
在一起这么久,易槿早已知道这人不要脸的性格,遇到这种情况,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无视。“莫叔和莫姨回你们祖宅了。”
“哦,知道了。”“我刚才是在想,你是不是该改口叫他们爸妈了呀!”事实证明,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易槿的功力显然没有莫羲高,尽管他告诉自己要无视耳边调笑的语气,脸上还是可疑的染上了红晕。(小槿你是因为想到了什么吗???)
“我是想说,你的房间是不是该收拾一下了?”再次转移话题。
莫羲的父母管孩子一向都是放羊式的,给他们兄妹都有足够的自由,因此两位家长大扫除时并没有管儿子的窝。
“那是我们的房间。”莫羲执着地更正。“不要扫,里面有槿的味道,我想留着。”
察觉到他今天分外地黏,易槿难得地没有将身上这只〃八脚鱼〃拽下来,而是顺着靠了前去,双手伸在背后将他环住,才问:“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莫羲摇了摇头,忽又意识到怀中的人是看不到自己的动作的,又开口道:“没有。”没有什么让我不高兴,只是为你感到伤心而已。我的,槿呀!
春节算是中国最大最热闹的传统节日了,它是旧的一年的结束,也是新的一年的开始。在除夕夜里,人们会和家人聚在一起,彻夜不眠,称为守岁。
天刚刚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