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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都会仿佛觉得也许以前认识的那个狠毒偏执残酷又霸道的人都是个错觉。

不过也就是这种汤姆的温柔，像毒药一样，让他上瘾，让他欲罢不能，让他丢不下这百孔千疮的身体寻求一个真正的解脱……

阿布拉克萨斯用茶匙轻轻搅拌了一下茶杯，抿了一口，忽然抬头说，“汤姆，给我看下镜子。”

Voldemort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然后巨大的水镜在空气中凭空出现，浮现在他们面前，将两个人照得纤毫毕现。

阿布拉克萨斯身体不由得微微前倾，开始仔细端详起镜中自己的脸来，镜中的他的倒映和身后黑袍的汤姆明显不是一个年纪了，他身上已经能看出岁月微微沉淀的成熟（虽然这种成熟让他看起来更有味道了），而汤姆看起来还是如刚毕业不久的青年一样，风华正茂。

阿布拉克萨斯盯着镜子，沉默不语。

Voldemort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伸出手把阿布拉克萨斯的脸转了过来，细细的抚摸过对方的精致的五官。

阿布拉克萨斯轻轻瑟缩了一下，没有躲开，“别看！我已经比你老多了。”他抬起手，半真半假地挡住了Voldemort的视线。

Voldemort抓住阿布拉克萨斯挡住他视线的手，控制在手里，低头轻声说，“阿布，在我遇见过的所有人中，你是最好看的一个。”

阿布拉克萨斯有些别扭地侧过头去，“再过几年就不是了。”

Voldemort则是不以为然地抬起阿布拉克萨斯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不会。不管以后怎么样，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一样的。”

阿布拉克萨斯睫毛轻轻震动了一下，没有接话。

阿布拉克萨斯喝完那杯水，Voldemort把空杯子搁回桌上，等着一会儿家养小精灵来收拾。

一时，房间里的气氛很静谧，Voldemort抬手摸了摸阿布拉克萨斯依然保养得很好的银色发丝，柔软又细腻得触感如冰凉的水丝一样划过手心。其实Voldemort心里清楚得很，阿布身体不能恢复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维持着媚娃样貌，不肯换回普通人的样子，这样消耗了他过多生命本源的魔力，所以身体才会日渐羸弱。

这个问题，他尽过一个好情人职责说过很多次，可是阿布拉克萨斯拿他的话当耳边风，而既然是恋人，他也不能强制对方，所以这个问题就一直被拖延了下来。

但是总是这样浪费魔力也不是办法，现在Voldemort又有些想提这问题了，手指从发尾滑过，他收回了手说道，“阿布，别在维持媚娃的形态了，魔力循环供应跟不上了。”

阿布拉克萨斯侧过头，“不要。”

Voldemort转到他的面前继续说，“魔力枯竭不是闹着玩的，我能从死神手里拖着你3年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换个样貌，至少能节省一半的魔力流转，这笔帐你不会算吗？”

阿布拉克萨斯低下头不看他，轻声说，“不要。”

虽然早也猜到是这种结果，不过Voldemort还是忍不住烦躁了一下，“我都说了我不在意，你到底还在怕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不答话。

Voldemort不得不深呼吸了好几次，努力把心里那股想要用钻先剜骨火气压了下去，提醒自己现在阿布的身份不是食死徒，而且他的身体也禁不起这样的恶咒，胸口起伏两次，他才努力在脸上保持住了一个属于恋人应有的温和笑容来，“好吧，我不会逼你，反正还有点时间，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阿布拉克萨斯依旧低着头不答话，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Voldemort也懒着和他计较了，现在的阿布拉克萨斯迎风就倒，不能打也不能骂和一个瓷人没两样，计较到后来没地方出气还不是要自己内伤，还不如装看不见心不烦。

两人各怀心思，不约而同的转了话题，聊起了最近魔法界的时政，阿布拉克萨斯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脑子没坏，马尔福家底蕴丰厚，他处理事情还是很有些手段。大多数时候，Voldemort不排斥听听他的意见。

聊时政让刚刚还有些压抑气氛立刻变得轻松愉快的，提到魔法部长提名书，两人的反应都是不屑一顾。不过当Voldemort提到了自己要去霍格沃兹任职的事，阿布拉克萨斯还是在一定程度上表示了自己的惊讶。

“汤姆你的意思是，霍格沃兹那块由你亲自去？”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