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页)
但他无法永远领军。事实上,只要朝廷后宫不浪费,船坚炮利本不是难事。
楚狂人坐在桌前,在桌上燃起一只火盆,烘着笔、砚不使其结冰,可他的目光却停留在桌上一只保暖“茶寿”上。
这个东西为何会放在他桌上?
莫非!诸葛小雨来了?
楚狂人手中的笔咚地落在桌面上,双眸完全没法子自那只茶寿布包上挪开。
他强作镇定地拾回笔,却落不下半个字。
他在心慌个什么劲儿,八成是她要人把这东西拿到船上来的吧。楚狂人逼迫自己继续提笔写字。
难为她的这份心意了。而他对于她的这份心,又该如何回报?莫非真要替她找个好夫婿吗?
这个念头才起,楚狂人禁不住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一甩头,他不愿多想,决定暂且将儿女情长抛在一旁,毕竟军国谋略才是他之强项哪。
横竖这趟征军水路尚需一段时日,他仍有许多时间好好思索自己心意……
冬日海上夜,冷得让人吐气都能成霜。
船上载重有一定限制,又得小心火烛,因此夜里燃炭取暖总不比自宅里,火想燃得多旺,便烧得多旺。士兵们只能盖着毛毯,靠着彼此体温取暖。
亥时刚过,楚狂人巡视完船舱上下内外,确定一切无事之后,这才缓步回到房间。
他才推开舱门,后背寒毛倏地直立。
房内有人!
“谁在舱房里?”楚狂人无声拔出腰问长剑,利眼梭巡着房内。
舱房里的埋伏者,呼吸声变得浅快了。
楚狂人侧耳静听一番后,他敛去呼息,以轻功提起身子,悄悄地跨过半间舱房。
此时,舱房里除了一道透进窗户之月光外,便悉无光线了。
楚狂人高大身影专挑暗处行走,埋伏者瞧不见楚狂人身影,便蠢蠢欲动地探出头来,想看个分明。
“找死!”
就在埋伏者子月光下露出泰半前额时,楚狂人手里长剑也正直指到埋伏者前额,警告地留下一道血痕。
一滴鲜血流下埋伏者眉宇之间,露出一双惊慌水哞。
“你在这里做什么?”楚狂人低咆出声,瞪着诸葛小雨。
诸葛小雨呆愣在原地,吓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该死!”楚狂人抛下长剑,揪她拽到床榻边。
他以打火石燃起火烛,继而拿过一方手巾压住她的伤口,再取来金创药敷在她的伤处上。
“这药有青草和花蜜的味道。”诸葛小雨皱皱鼻子,嗅了一嗅。
“你还有心情闻味道!”楚狂人揪过她身子,十指陷入她的肩膀问。“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方才使剑力道再深一些,你的头便要被劈成两半了?”
楚狂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双眸闪着愤怒利光。
“你别再说了,”诸葛小雨打了个冷哆嗦,可怜兮兮地仰望着他。“伤口很深吗?”
楚狂人使劲地将她拽进怀里,紧得密不透风。他用尽全身气力牢拥着她,以期能掩饰他手臂颤抖的这一事实。
万一他方才当真一剑刺穿了她脑袋……
楚狂人咬紧牙根,拼命想压下心痛感受。
可胸腔里那股又酸又麻的痛楚不放过人,逼得他非得抱紧她,将脸颊埋入她柔软发丝,听见她轻轻的呼息,他才有法子平静。
再没法子自欺欺人了,他如此在意着她,怎么有法子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嫁娘呢?
他唯恐自己光是用眼神,就要逼得她的夫婿在尚未拜堂前,便逃之夭夭了。
楚狂人侧过头,用唇贴着她的发丝,急速心跳至此方缓缓平静。
“好暖和、好舒服喔。”诸葛小雨没察觉到楚狂人异状,只是一股脑儿往他怀里钻,小手揪着他后背衣衫,抱他抱得极牢。
他唇边扬起淡淡一笑——也只有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才胆敢在这种关头撒娇。
“好想睡觉喔……”诸葛小雨赖着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不许,我有事要审你。”楚狂人握起她的下颚,利眸紧盯着她。
诸葛小雨屏着呼息,只觉得他的眼睛映着烛光,熠亮得让她不敢迎视。
她咬着唇,抚着辣红耳朵,悄悄别开眼。
楚狂人看出她不知所措的羞涩,他心湖一乱,以指尖抚过她粉颊,转过她的脸庞。
“你怎么有法子混上船来?”他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