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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注
从你的沉默中,我可以觉察到他们拒绝交还我给他的礼物和信他竟还有权力来伤害我,并从中获得某种奇异的乐趣,这真太可怕了今天我不想多写他。他太邪恶了,窗外正有暴风雨
至于衣服问题,我确实需要我的毛外套,其他的就等到国外后再说吧。不要费心了
你永远的
奥斯卡
1897年3月8日
里丁,H。M。监狱
致莫尔·阿德
亲爱的莫尔,很感激你的来信,监狱长好心把你的信交给了我并准许我回信。我知道我的事很不妙,但你也不是为了愉快才替我承担这件事的,因此我可以非常坦率地给你写信。
你的消息令我很失望。我的委托人和姐夫的索赔要求当然易于撤出,我想,如果能由昆斯伯里的家庭还清昆斯伯里的债务的话,我就无论如何可以还清我自己的其他欠债了,因为这些钱实际上也不多。然而,我又明白这做不到。我现在在考虑如何保留或买断我的书和剧本的收益。我也并不以为这些钱有很多。由于我已经付给了对我毫无帮助的霍夫瑞150英镑(当然更不用说他迫使我两次在破产法庭公开露面了,而本来一次就足够了,他还让他自己的亲戚格林先生约翰·佩特·格林(1839…1916)是霍夫瑞的妹夫。王尔德两次受审期间他都是以阿弗雷德·泰勒的律师身份出现的。在破产法庭上,他则又做了王尔德的律师。原注
作为什么律师在场,而实际上根本不需要律师),我不愿再给他写信了。然而我非常急于想知道自己怎样才能一直得到事情的进展情况,这样,一旦我的版权卖掉,我就可摆脱他们了
至于昆斯伯里一家,他们竟允许自己的父亲为了支付那一点点少得绝对让人不屑一顾的诉讼费而迫使我宣布破产,我对此当然很受震动。我早告诉过你,这点钱还没有我在格林时在夏天的3个月内花在波茜身上的钱的一半多还不到一半呀!他们认为自己的父亲不支付自己该支付的那微不足道的一点钱是件〃荣耀〃的事,这表明他们是多么不了解我的感情啊。至于昆斯伯里,我敢说再也没有人能像他那样花那么小的代价而获得那样粗鄙的快乐了。他在最便宜的市场上获得了胜利。实际上,在他的一生中,他发现只有这次获得的快乐是节约的。为了900英镑而把我这样的人送进监狱,然后再把他弄出来,以700英镑多一点的钱抵偿债务,他可从来没做过这么划算的生意啊!至于我自己的债务,他们则闭口不谈了。他们不是去支付700英镑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钱,而是让他们的父亲再一次在我身上大获全胜,这令我受到深深的伤害。生活在动的世界的人不理解还有另一个世界,即一个失去自由的人生活的世界,一个只有感情、随之感情就会具有一种力量、一种无法描述的永恒性的世界。
据人说,波西已为我积攒了600英镑以抵偿他父亲的费用,用来买回我那些被破产法庭没收的财产,或作他用。我谢了他。我认为波西是个很好心的人,善良又体贴。我很希望能有机会再见见他。他当然本应该已经付掉这笔钱,然后,如果必要就让我自己来偿还自己的债务。但我毫不怀疑他是受人指使才这么做的。如果他能对整桩事情多一点了解的话他就会明白他阻止我破产这件事只会让他的父亲获得双倍的快乐和狂喜。昆斯伯里害怕的就是这件事。就整件事来说,昆斯伯里一家都必须记住是他们把我送进监狱的,是他们使我破产的,是他们不允许一个被他们彻底毁灭的人连贫民院也不能进去的。
你说我的朋友已经给我准备了足以让我生活18个月的钱,这个消息太令我感动了,对我的帮助太大了:这给了我一个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但是我当然不能把自己的一生都压在这些我没有权力向他们提出要求的朋友们肩上,就像他们也不必对这个上帝的世界中那些穷困潦倒、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承担什么责任一样。我不能这样做。我可能会活过18个月。一颗心可以被切开,但仍可以继续完成它的自然功能。灵魂可以坐在死亡的阴影下,而肉体却可以走在生活道路上,能呼吸,能吃饭,能感受到太阳和雨。我的器官都还没毛病,我苦恼的仅是失眠,但每天还是可以睡四五个小时的。我能自食其力吗?当然能,这一点也不奇怪。我生在一个长寿的家族。昆斯伯里一家最好认识到这一点,道格拉斯家族的名字与其他一些名字一样都是令人厌恶的。一个家庭既可以欠荣誉债也可以欠羞耻债。如果道格拉斯家的财产清单上想加上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诉讼费,那就让他们加吧。一个家庭不可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