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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为分社奔驰着。 汽车一发动就滴滴地叫起来,原来快没油了。目前在盛产石油的伊拉克,加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于生产能力不足和战争的严重破坏,石油大国伊拉克正在经历着比战前制裁期间更为严重的油荒。市区的各个加油站不但限量加油(每车每次30升,但是据说如果肯塞小费的话,加60升也可以),而且要花很长的时间排队。我有一次问当地的司机,加一次油要等多长时间?司机说:“如果你一大早去加油,加完油就该吃午饭了。”    
初涉巴格达黑市(2)
看到我有些担心的神情,阿德南安慰我说,不用着急,我们可以在路边找到油贩子,在黑市买汽油很方便。转了很长一段路,阿德南开始嘀咕起来:“奇怪,这些油贩子都到哪里去了……”话还没有说完,他忽然眼睛一亮,用手指着前方,说是前面“终于有了一个油贩子”。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只看到一个衣服胡乱裹在身上的年轻人站在路边,冲着过往的车辆挥舞着手里拎着的一个用废旧的可乐瓶子剪成的漏斗。我问:油在哪里?阿德南说,现在打击黑市石油很厉害,这些人都不敢公然把油摆在路边,所以就把油藏在附近的某个地方,自己在街上招揽生意。 在那个年轻人的引导下,我们拐进了一个狭小的街道。一个在街口晃悠的小孩看到年轻人,立即迎上来说了几句话,还警觉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推开一扇门挤了进去。很快他就拎了一小桶油出来了。我问阿德南黑市汽油什么价钱,他说要给我们的车加20升油,4000个伊拉克第纳尔,约合美元。如果在加油站,20升汽油只要800个伊拉克第纳尔。我算了一下,黑市的油比加油站贵4倍,利润如此丰厚,怪不得现在的油贩子如此猖獗。 但是即使是黑市价格,这里的汽油也比北京便宜得多。我请阿德南给汽车再加20升,但是阿德南用阿拉伯语问了油贩子几句后对我一摊手说,这个油贩子最多只有15升的存货了,他每天排队或者自己通过关系去加油站搞油,但是每次量都不大。我笑笑,说那就只加15升吧。那个小孩转身又进了门,很快拎出多半桶油,年轻人用可乐瓶子做的漏斗灌进汽车油箱。 拿到钱后,年轻人还兴奋地冲我眨眨眼睛:一天的收入有了,他可以过一个愉快的周末了。 在他们加油的时候,我拿出相机,他们略微惊恐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阻止我的拍摄。也许他们认为我这个外国人只是好奇而已,并不会对他们的黑市生意造成威胁。通常情况下,伊拉克人对照相的热衷是我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见过的。 在巴格达开车 战后的伊拉克百废待兴,原来的警察和政府机构都解散了,新的还不能立即有效地运转起来,所以不但目前到伊拉克不用签证,没有关税,就连水电费也没有人收,开车更是不用驾照,所以如果要开车上路的话,我的中国和以色列驾照也无须更换。我问小李如果出了事故怎么处理,他回答说,当然绝大部分都是私了,谁厉害谁就占些便宜。不过伊拉克人开车虽然粗鲁,处理事故时却也还讲些道理,基本的行车秩序还能勉强维持。 既然这样,我顿时有个念头,想尝尝在巴格达街头开车的滋味。但是一上路,这辆老爷车的左后视镜就被颠得挪了位置,行车变道的时候很不方便。另外当地人开车基本上没有交通规则可言,明明我先进的环岛,但是别的直行车就是不让,我每过一个路口都要小心翼翼地费半天劲。幸亏在几个主要路口有一些警察在指挥交通,要不然我怀疑所有的车像行人那样挤来挤去,整个城市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看到我一上车就找安全带的样子,阿德南笑着说:“你这样开车别人会觉得很奇怪,因为我们这里人开车很少有人用这个玩意。”我想起摄影记者黄敬文告诉我的一件事:昨天他和夏南去采访联军释放囚犯。在开车猛追运载囚犯的卡车时,前面一辆全速行驶的汽车忽然一个急刹车停下来,正在一边开车一边抽烟的夏南吓了一跳,幸亏他训练有素,两辆车擦肩而过。后来一看,原来前面车急刹车的原因是在路边看到了熟人,要停车和熟人说两句话。 我们都不禁连连摇头。 阿德南说,他刚学开车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告诉他,在巴格达开车就像玩过关斩将的电子游戏,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会埋伏着什么样的危险。正说着,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坑,我急忙绕行,但汽车还是重重地颠簸了一下。阿德南对我开玩笑说,如果是在玩电子游戏,你的“一条命”已经没有了。我笑笑,欣赏地望着这个看起来粗粗的伊拉克汉子,他对电子游戏的玩法竟然也如此熟谙! 在一个车少的地方,我赶紧靠边停下来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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