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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忘了,我可不饶你。”
陈卓尔直笑:“妹妹,我这还没老年痴呆呢,你好不容易开口找我一回,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忘啊。”
守守被他逗笑了:“好了好了,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没关系,我欠南方的多着呢,要这么算可算不过来。”
他虽然油嘴滑舌,但对她交代的事果然不敢马虎,当天晚上就给她打电话:“行了,本来主办方还有点那啥,说都到这会儿了还改变节目,他们很为难。不过,我叫主管单位给他们打了个电话,所以再没废话。明天最后一次彩排,她就不会参加了。”
守守觉得这件事办得挺痛快,所以连着两天都觉得心情好,整个工作状态也奇佳。谁知这天从演潘室出来后,一打开手机,就接到电话。
她看了看号码,明知不接也不行,终究还是接了:“曹秘书,你好。”
“你好,守守,你爸爸想见见你,我马上让司机来接你。”
“我在上班,走不开。”
“守守,别这样子,司机马上过来。”
守守把电话挂掉,反倒隐隐生出一种执拗,立刻去向主任请了假,等司机一来就跟他走了。
本以为是去叶裕恒的办公室,谁知司机把她送到山上。
叶裕恒在书房,正背对着门找书架上的什么书,地上的地毯很厚,她脚步又轻,走进去没有做声,正打算举起手来敲门。
“守守。”叶裕恒却知道她来了,抽出一本书,转过身来对他挥挥手,“坐。”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叶裕恒说:“你外公是大学问家、大收藏家、你外婆出身名门,他们从小对你要求最严格。我记得你三岁的时候,就会背千字文,四岁育《论语》,五岁的时候,开始读《大学》、《中庸》。当年我心疼你,觉得你还小,但你外婆说,玉不琢不成器,唯有严厉,才有将来。你从小读的书不比我少,你也二十多岁了,不是小孩子,所有的道理你都懂。守守,行事要有度,凡事失了度量,就不好了。”
守守的脸色倒非常平静:“您讲完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爸爸,不用说得这么委婉,更不用给我扣什么大帽子,最不必的是搬出姥姥来教训我。您凭什么提姥爷姥姥?您对得起他们两位老人家吗?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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