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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捏紧了手绢的指头微微打颤,表现出她内心的激动。〃已经没有用了,我已经被人出卖了。〃
〃谁?〃
〃住嘴。〃有人打断了她的回答,当她弯下腰来把手伸给我时,他们使劲地把她推开。
安妮奇卡。
我再也听不见其余的问话了。仿佛离得远远地、没有痛苦地旁观着,模模糊糊觉得有两名党卫队队员把我抬回牢房里。他们猛烈地颠簸着担架,还笑着问我是不是愿意让绞索套着我的脖子打秋千。
星期四。
我对周围的环境已经有些认识。难友中那个比较年轻的叫卡雷尔,他管另一个年长的叫〃老爹〃。他们给我讲述了自己的一些经历,但在我脑子里全给弄乱了,有一个什么矿井啦,什么孩子们坐在凳子上啦,我听见敲钟,大概是什么地方失火了。据说,医生和党卫队的护士每天都来看我,还说,我的情况并不怎么严重,很快又会成为一条汉子。这是〃老爹〃说的,他坚持他的说法,而卡尔利克也热烈地附和,因而使我即使处于这种情况,也感觉得到他们是想用好话来安慰我。真是些好心人啊可惜我不能相信他们的话。
下午。
牢房的门开了,一条狗悄悄地蹑着脚尖走了进来。它停在我的头边,仔仔细细地审视我。又是两双高统靴——现在我知道了:一双是狗的主人的——庞克拉茨监狱的监狱长的,另一双是那天晚上审问过我的盖世太保反共科科长的。随后我又看见了一条便服裤子。我顺着这条裤子朝上看,对啦,我认识这个人,他就是那个瘦长个子的盖世太保头目。他往椅子上一坐,开始审问:〃你已经输了。至少你得替自己想一想。快招吧。〃
他递给我一支香烟。我不想抽,也捏不住它。
〃你在巴克萨家住了多久?〃
在巴克萨家。连这也知道了。谁告诉他们的呢?
〃你瞧,我们什么都知道了。说吧。〃
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还用我说干什么?我这一辈子活得很有意义,到临死的时候我怎么能玷污自己的清白呢?
审问持续了一个小时。他们没有咆哮,而是耐心地反复盘问。一个问题还没得到回答,就提出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
〃难道你不明白吗?一切都完了,懂吗?你们完全输光了。〃
〃只有我一个人输了。〃
〃你还相信共产党会胜利吗?〃
〃那当然。〃
〃他还相信——他还相信俄国会胜利吗?〃科长用德语问,瘦长个子的头目给他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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