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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没死。”他轻声说, “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前,奴伊眼光一闪,纵身跃起,轻巧地翻身掠过青苔斑斑的石栏,然而孟菲斯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她的意图,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刚好抓住她一只脚。天空和湖水在眼前颠倒了过来,奴伊一头栽下去倒挂在半空中,乌黑的秀发在空中晃荡不止。
“抓住了。”孟菲斯低沉的声音模糊而遥远。
奴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仰头向上望,望见那张年轻却又苍老的脸,镶嵌在澄净的蓝色天幕前,像一尊矗立千年的石像般,读不懂摸不透。
“很好,送给你了。”她费力地说出这几个字,裂开嘴微笑着,那张脸上浮现出一丝惊疑和沮丧。紧接着,她绷紧全身每一寸皮肤,每一缕肌肉和筋脉,向着未知的时空奋不顾身地一跳。
那一跃之后,她消失了,从这个秋高气爽的午后学院彻底消失,只剩下被汗浸透的黑色剑道服随着秋风,徐徐飘落在湖面上。孟菲斯站在桥上,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发愣。
子轩受了点皮外伤,万幸没有伤到身体重要器官,但是巴尔德不放心,坚持给他请了五天的假。在校医院的那段时间,泽一来过几次,送来两本他新出版的画集
病房的粉红色碎花窗帘在秋风中一起一落,明朗的病房内,子轩坐在床头,一页一页翻看,绚丽的色彩,细致入微的笔触,极其赏心悦目的风景油画,他由衷地
称赞:“你画得真好看。”
“如果我可以办画展的话,那天父亲愿意来看一眼,我就满足了。”泽一一边用借来的剪刀修剪早上摘来的野花,□瓶子里,一边苦涩地笑,“他已经忘记了我这个儿子的存在,也说不定。”
泽一前脚刚离开,一身深色西装褐色领带的巴尔德就出现在门口,风尘仆仆的样子,手里提着一罐温热的茶菇鸡肉粥,他刚刚从市中心赶回来。
“我刚在大厅碰到泽一了。”
“嗯。”
“他今天穿的那件格子吊带裤真难看。”巴尔德打开装粥的小陶罐,一边不顾形象地诽谤他人。
“。。。。。。。”
巴尔德倚在半开的窗帘边,看子轩喝粥:“哎,每次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就很不安。”
出院的时候,巴尔德一行人站在台阶下等他。 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校园里一片金色黄色,阳光正好,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
“那天我太冲动了,对不起,我发誓以后不碰你一根汗毛。”多日没有露面的雅丽向他低头道歉,心不甘情不愿。这样诡异的场面让人很不安,子轩无助地看向巴尔德。
“子轩,雅丽退学回欧洲,和停课一个月,你选一个。”他站在阶梯下,抬头认真地说。
雅丽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一个劲瞅着子轩,子轩一下子心软了。
行进中的车子突然震动了下,子轩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怎么了,哥?”文雅丽吓了一跳。
“有人故意在路中间丢了一块大石头。”孟菲斯干脆利落地刹车,停下,解下安全带,“等等,我去下就回来。”
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手上沾了些黄泥,雅丽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巾,他擦了手,重新启动车子。
车内重新陷入诡异的安静中,文雅丽一声不响,坐在专心开车的孟菲斯身边,望着窗外恬静的乡间风景出神。初春温暖的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巴尔德半眯着蓝色的眼睛,灿烂的阳光中,金发散乱飞扬,露出闪着夺目光芒的精致水晶耳钉。
子轩不安地扭来扭去,手里的旧书包抓得更紧。巴尔德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有意无意对着窗外绿色田园村庄赞道:“这里的景色总是这么美。”
即使百年沧海,即使看了一年又一年。
子轩有点茫然,他在小镇长大,太熟悉这样的画面了,麻木到已经感受不到它的美,又不想搅了人家难得的兴致,含糊地应付:“哦,恩,是啊,的确,很美…。”
》 “对了,这是隔壁系的学妹让我转交给你的。”子轩小心翼翼从包里取出一叠精美的心形信封,递给巴尔德。
“啊,这样啊,辛苦你了。”巴尔德温柔而忧伤地看着他,伸出纤长的手指客客气气地接过去,放在腿上心不在焉翻来覆去地看。
人物完成,总算可以摆脱那些彪悍学妹的纠缠了,放松一口气的同时,子轩却没来由地一阵刺痛。
“我也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