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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咳声平息了下来,他昂头向着不知名的方向。
正好对着锦瑟所在方向,微微眯起了因为剧烈咳嗽而波光掩映的深黑色的眼睛,儒雅俊秀的容颜上直到此刻才被允许漂浮上脆弱的阴霾。
“紫春,我们回去。”锦瑟蓦然转身,几乎是仓促的离去。
“王妃,不进去看王爷了吗?”紫春诧异的问。
“不去了。”她的声音飘散在了风里。
回到房间,命紫春备了热水,草草用了几口晚膳,便泡在了水中。
温热的水流漫过全身,锦瑟干脆将整个脸都埋在了水中。再次抬头,深吸一口气,整个脸上满是晶莹的水珠,滚滚而落。
屏风外的红烛越来越暗,她竟然也没在意。
直到红烛燃尽,锦瑟才陡然心惊,陡然起身,抓起屏风上白色长袍披到身上。想也未想,立刻快速扑向床头,摸到枕下的匕首。
抽刀的刹那,寒光亮起,刀身映出身后一个隐隐黑影。
锦瑟猛然回身,举刀刺下!
刀光划破黑暗,朝那黑影当胸刺落。
刀锋只差寸许刺到,锦瑟腕上骤然一痛,被他紧紧钳制住,高大黑影近在眼前,将她整个人罩住。
熟悉的男子气息逼近,锦瑟一怔,手中匕首一松,人放松了下来。
“你干什么?下手这么狠?想谋杀亲夫啊。”他翻腕一带,轻松缴去她凶器。
映了窗外微弱光亮,刃身寒芒在他手中一闪即敛,瞬间映上那英武眉目。
“恪,你想害死我们母子吗?”锦瑟身子一软,被他伸臂揽住,顺势带入怀中。
贴上他健硕胸膛,锦瑟终于缓过神来,悬在嗓子眼的一口气重重喘出,惊魂未定地望了他,只是急促喘息。
轩辕恪抛下匕首,一摸她额头,触手都是冷汗。
“怎么怕成这样?”他心中一惊。
“没烛火了。什么时候都是侍婢来添灯,怎么会灭,一定是出事了。何况我担心肚子里的宝宝。”她仍然在发抖。
黑暗中,他走得比她更稳,揽住她在床边坐下,锦瑟立刻挣起来,急急要去吩咐人添灯。
轩辕恪将她拽回身边,察觉她仍在簌簌发抖,甚至比刚才抖得更厉害。
她连身后是谁都没看清,第一反应便是抽刀,下手即是致命之处。
假如今晚不是他,势必已出人命。
那时的她,身姿紧绷戒备,似一只面对猎人的母豹。
“是我不好。”他轻叹一声,“是我吩咐婢女不用再进来的。我忘了自己看不见,烛火灭了也没看见。”
“没事了。”锦瑟淡淡的叹了口气。
“你在怕什么?”
“很多。”锦瑟脱口而出,眼底脆弱不加遮掩。
“包括我?”他将她的身子逼近自己,迫得她无法呼吸。
“是。”她说出的是真话。
她怕他,一直都怕,就像天竺香,她忍不住一直靠过去,却怕他的伤害,哪怕是无心的一句话,都能刺得她遍体鳞伤。
暗影笼在彼此脸上,只听见各自的呼吸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他什么也没说,突然问道:“除了昨晚,是不是我每次回来,你就睡熟了。”
“什么?”锦瑟不知道他为什么话锋突转。
“我离开都城的时候,你晚上不都是一个人吗?”他浅笑着问。“那些晚上都是怎么过的?”
锦瑟一怔,继而明白他在说什么。
面色一热,“你……”却说不出话来。
在那些夜晚,她也曾不可遏制地想念他温暖掌心,有力臂弯,也曾暗暗用手指描过自己唇瓣,想象那是他坚毅的薄唇……
一阵闷笑传来,“不抖了?”
颈上蓦的一紧,来不及抵挡和思索,已陷入他火热的掠夺,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
他吮住她的唇,薄唇柔软而轻柔,含住她冰凉颤抖的唇瓣深深吮吸,唇舌相迫,令她惊惶的舌尖走投无路,被他紧紧抵住,不容躲闪。
喘息里交缠,战栗里沉溺……
神智被袭夺一空,锦瑟缓缓阖上眼,任由自己在眩晕中飞堕,再也想不起来,想不起危险与疑虑,只觉醉人温暖,甘愿就此沉沦,抵死缠绵。
他将她抵在床头,两人渐渐滑至柔软枕上,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绕在他指间,锦袍已敞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耳鬓浮动浴后幽香。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