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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倔强的背影。
都怪她,都怪她娘亲这两个字一定在流景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吧。他的脾气这样古怪,夙月实在是难辞其咎。
流景,毕竟,没有享受过一刻的母爱
夙月还在走神,流采却已经站在了眼前。
“小师父,犬子方才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流采似乎一直都在,只是没有露面罢了。
“爵爷什么时候来的?”夙月见是流采,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愿与他靠的太近。
“实在抱歉,无意偷听,却还是将你们的对话尽数听去了。犬子行事的确有些怪异,但心性不坏,望小师父见谅。”
夙月本无立场说什么,但眼见流采对流景已到溺爱程度,实在不得不提醒。
“虽说心性不坏,但若爵爷一直纵容溺爱,只怕终成弊大于利。所谓严师出高徒,父与子应该也是如此道理。”夙月毕竟是流景的亲娘,当然不希望流景走歪路,可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流景眼中的外人,管不了多少。
“小师父说的我都明白。”流采叹了一口气。
“那爵爷为何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不忍。”流采站在了夙月的身旁,比夙月还要高出一个头。
不忍。
“因为不忍心,所以给他最好的,不忍骂,不忍打。”夙月像是在自言自语。
夙月的理直气壮渐渐地弱了下来。
她欠流采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景儿似乎很喜欢小师父。不知小师父可否接受在下之托,不要厌烦他。景儿这孩子,从小失去娘亲之后,除了玉溪,便不愿与女人相处。衣食住行也全由家丁伺候。”
夙月从来没有想过,流景竟然对娘亲这件事如此耿耿于怀。
心中的愧疚之感更甚。
她怎么会拒绝,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她只是后悔,后悔当初不该一走了之。到底是太年轻,不懂什么是责任,不懂什么是承担。
“爵爷放心,贫尼一定尽心尽力。”
“那就有劳小师父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况且你又全身湿透,可不要染了风寒才好。我送你回去吧。”流采见夙月浑身湿透,眉头微蹙。
夙月原想拒绝,但终是没有。
她只是战战兢兢地跟在流采的后面,偶一抬头,便能看见他的侧脸。
他仍是流采,她已不是夙月。
相见不相识,这是她披着别人的皮囊生活五年的代价,是她不顾一切,一走了之的代价。
然而,渐渐地天色已暗。夙月一不注意,竟被石子绊倒,眼看就要一头栽到地上。
倒是流采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夙月。
夙月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流采。流采于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
可如今,两人却隔得这么近。
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夙月的心跳不寻常地跳动着,砰砰砰砰
她快速地推开了流采,不愿让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异常。夙月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心跳,可以跳得这样快。
“小师父没事吧?”流采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夙月如今是出家之人,现今又是孤男寡女的,也难怪夙月会急忙推开他。
“没事。”
见夙月没事,两人便继续走着。只是这回,流采有意识地与夙月保持距离,走得稍微快了些。夙月也不急着追上去,只是在身后跟着。
为了防止方才的事情再次发生,夙月这回倒是走得很谨慎。
过了好一会儿,夙月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流采未进院门,便先走了。
夙月走进院里,却不料,住所内竟然灯火通明。
她原以为是丫鬟给她送吃的,却不料里面坐着的人,竟然是玉溪。
“我听说小师父淋了雨,便送鸡汤过来。”玉溪似乎有点不高兴,夙月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
“多谢姑娘。”夙月道谢。
“小师父既然淋了雨,就快些洗澡更衣吧。我就此告辞了。”玉溪也是个性情中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我听闻静安寺虽然不仅武功了得,更注重寺内弟子的德与行。想必小师父身为静安寺大弟子,自然也是众弟子之典范。”玉溪话里有话。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夙月自然听得出玉溪话中的含沙射影。
“爵爷温润如水,待人宽和,又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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