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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言和汤煦一起走过去。
小年轻硬着头皮看字帖上的字半天,吐出一个字,“好。”
又紧张地抬眼看程教授。
许家爷孙俩听到这句话都乐了,程教授又开口问小年轻,“说说看好在哪里?”
汤煦哪里懂字啊,他自己字都写的勉勉强强,这种事情都是花耐心和要真喜欢的态度,他个专业宅,哪会有闲情会弄这些东西。
有些为难地又看程教授,看到程博昊看他的眼神,他就突然想起来上次在那个茶馆喝茶,程博昊和他说的话。
许老骨子里是老文人的作风,最爱颜真卿的行书,写字就如其人,就跟上次挂在墙上的那副字一样,字体丰腴而遒劲,将自身情感抒发的淋漓尽致,更如他设计的风格。
小年轻试着回想起那天程教授和他说的话,自己组织语言又说了出来,就看见许老全然高兴的赞赏。
都不用程教授再说话了,许清树拉着汤煦问话,又笑呵呵地说,“人老啦,也只能再收这么一个徒弟喽。”
然后再是按着许老一向的规矩来,敬茶拜师,汤煦给老人鞠了个礼,又看着在一边的程教授,笑的别提有多招人。
后来林清慢吞吞地赶来都已经下午四点多,三个人在藏书阁里边翻书边聊了一会天就又出来去吃饭。
或许真的是年纪大的缘故,许清树越来越听不得吵闹,为了让年轻人一起聚得开心,他就和他们分桌吃饭,程博昊当然陪着他。
林清来过这边几次,知道许老教授吃饭一向都是单独一间安静,也就习惯。
饭桌上开始三个人聊天还挺规矩,就开了一些啤酒,从专业谈到对国内外的看法,又转话锋侃到各自喜欢的球星上。
三个人竟然喜欢的都是同一足球队,友谊迅速升华,许嘉言从屋里竟然又拿出了两瓶二锅头。
又是后劲儿大的酒,小宅男贪杯不能喝,汤煦贪杯更能喝。
许老和程博昊在温哥华待的时间都长,再怎么受家里熏陶丢不掉吃中餐的习惯,但是多少还是会受到温哥华文化的影响。
成年的年轻人本就自由,喝酒这种事也不会刻意去管。
可是等两个人从里面出来,看到趴在桌子上傻笑说胡话的三个人,还是颇有些无奈。
另外两个人就算了,许嘉言从小就是个人精,对外面向来就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哪有这么失态过。
程博昊看汤煦那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
上次这小年轻从酒吧回来,他可是压了一晚上火气。那时候没有立场对他发火,就算他真的和其他人发生什么关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小宅男喝醉了紧紧粘着他许师兄不放手,许嘉言笑着揉了揉他脑袋,又大着舌头问他,“还能算出2加2等于几么?”
林清就扳着他指头一个劲傻笑。
都醉懵了。
最后还是让林清晚上就在这里过夜,许家的佣人过来帮程博昊把汤煦扶到车上去,许老还跟过来送一段,打趣道三个小娃儿喝完酒就他车上这个最不闹腾。
晚上十点多街道上很少看见人了,程博昊车怕小年轻不舒服车也开的慢,汤煦犯困闭着眼睛,手规矩地放在自己大腿上,样子别提有多乖。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喝醉。
等到了车库,程教授停好车又和上次一样轻轻拍他脸让他醒过来时,这是醉酒状态立刻就原型了。
上次小年轻醉酒,好歹也是回了屋以后要给他换衣服时才开始粘人,现在提前发作了。
糯糯软软地喊老师,很听话地从车里出来,又站不稳往程教授怀里栽。
【第七章】
程博昊整整比汤煦大一轮。
其实他第一次见小年轻的时候,汤煦正好四岁。
汤煦在八岁以前的童年都是在广州长大的。
第一次见面程博昊正好也是中考结束的暑假,从车站出来,汤煦他们一家三口就在车站的接待厅里等着。
小孩含着个奶嘴,窝在他妈妈怀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程博昊,又抬头和他妈妈说,“大哥哥。”,说完就朝程博昊一边用手托着奶嘴一边咧着小嘴笑。
程博昊他们家对汤家有人情,他本来是暑假特别到苏州参加初中物理竞赛的一个活动,汤煦的父母把这孩子接过来说要好好带他玩广州。
汤家老小都对他很好,带他出去各个地方玩,吸着奶嘴的小孩最粘他,总是跟在程博昊后面撒娇耍赖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