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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这猿猴可是老子花钱买的!想拿走没那么容易!”
那黑衣男子正是莫无,当日他与青衫短短交手,还未决出胜负,便听得一记呼哨,青衫立刻弃战而走,莫无正担心余毒未净,不便与其纠缠,自行回到“往昔渚”养伤。没想到陶之曜不负所托,三处竟都一一知会,即便水渚难寻,也千方百计给莫无送来了消息。莫无当日本是为着安全才故意将玉露气走,何曾想弄巧成拙却令她再度落入魔爪,闻讯不禁懊恼焦急,立时出渚上马,径向优昙崖方向而来,途中取道唐多县,在友人家换过骏马,出城前却被看黄金狨的人群阻住去路。他素有悲悯之心,见那耍猴人施暴,怒由心生,这才出手教训,可那人还是重财轻命,全无悔改之意,便冷冷道,“我买了。”
“?”耍猴人一愣,眼前便是一亮,他从一个船客手里买来这只狨奴,狨以金色毛皮而价高,可这只年岁尚幼,值不了几个钱,这才一面豢养一面叫它卖艺,否则早就了其命取其皮了,如今大头瘟生送上门来,不敲一笔岂不太可惜?便故意皱了眉,“不卖!”
“错过这次,”莫无明白他的用意,语气里自有一股威严,“你想卖也卖不成了。”
耍猴人终是有些畏惧他,索性不再作戏,张开手掌,“五十两!”
五十两一只狨奴?真是老狮子大开口......莫无暗自皱了眉头,自己匆忙动身,未带多少现银,难道不管了么?目光不禁扫向那小猿,却见它望着自己,眼神殷殷切切,似有泪光闪动,定是被囚笼生活折磨怕了......不知怎的,忽然想到那丫头身上,她如今在优昙崖,怕也难耐羁禁之苦吧?心下一软,忽然想起马鞭乃是适才老友所赠,还值些个银两,手一抬丢给他,“拿去!”
耍猴的接竹一看,鞭柄上镶着一块翡翠,不值八十两也值六十两,登时眉开眼笑,忙将笼子提过去,“爷您拎好!”
莫无懒得理他,只弃了笼子,令那狨奴蹲到肩头,翻身上马,这才去了。
出城三十里,俨然荒山野岭,莫无勒住马头,肩一倾将那狨奴放下来,见那小猴两眼眨眨,神情惹人怜爱,不由微笑道,“走吧,回山里去,别再叫人抓住了,”将它放到地上,便要拨马离去,却听那狨奴吱吱两声,竟然拉住缰绳复又爬上马背来,不禁惊讶,他知道狨奴甚通人性,便道,“小猴子,大叔急着救人,你要跟着?”见它点头,又摇头,如是两三回,忽然明白过来,“你家不在这儿,还要继续走?”那狨奴点头不迭,生怕莫无丢下自己,忙窜上他肩头,紧紧抓住衣领不放。
“呵,”莫无见它聪明赖皮得可爱,不禁笑了,要是那丫头也在,这一大一小倒是活脱脱两只赖皮猴子......想到她还身陷囹圄安危难测,眉间便是一黯,转头见那小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低声说了句,“救你姐姐去!”一夹马腹飞也似地上路了。
优昙崖――崖壁如削,千尺垂立,光滑如镜的石壁上连苍苔都无法生长,除了深浅不一的苍黑,半点绿色也无,唯仰首可见崖上一角飞檐,孤零零地高耸。崖下掘出河道,引入水流,水势湍急深不可测。优昙崖只借一道索桥与外间相通,偶尔崖上会下人采购生活所需,除此之外,平日里铁索桥便高高拉起,铁门严丝合缝,可以说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莫无的视线一路穿过高高低低的峰顶,眉头拧成一个深深川字,他观察地形良久,却仍是不得其门而入,绕到崖后谷地,见四面群峰环抱,亦是无路可进。想优昙经营多年,岂会容人轻易破关上崖,外间传说“青天易上优昙难攀”,果非虚言,倒是一时没了主意,下意识伸出手搭上肩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方才自己驮着狨奴来到崖后,这小猴子一见山峰耸立,便嗖地蹦下,哧溜一声钻入林海,连个背影也不留,实在是过河拆桥不告而别――“不告而别”这四个字掠过眼前,他不禁失笑,自己果然是急糊涂了,竟这样形容猴子,然而心底有一句话已经更清晰地浮上来,在耳边不断回响,“大叔最擅长不告而别了――不告而别了――”于是那微微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嘴角。
山风骤起,丛林生涛,涛声中却夹杂着一阵奇怪的啸音,在四面山峰间激荡回和,折转不绝,辨不清是风声,水声还是野兽吟啸,颇有几分古怪。他警觉起来,正侧耳倾听,却闻得林中一阵响动,一道黑影噌地窜出直扑莫无而来,他微微一惊,才待一掌劈出,只听得吱吱两声,忙生生收回掌风,果然是那小狨奴窜到他肩上,看着他抓抓耳朵,一咧嘴露出两排尖牙,莫无放下心,偏过头看着它,“你到家了么?怪不得要淘气了,”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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