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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是帮我个忙给我当女伴好了,”他话题一转,“叶锦珏,哪个周末有空我带你去看海棠果吧……”
她没料到他会说起其他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明白他说的什么时,说话都结巴了,“覃……覃念……这个玩笑不好玩……”
“我没有开玩笑,我在很认真的跟你商量。”与平时听到的声音不一样,她听的出他的严肃,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在眼前放大,她想着想着就慌了。
“哎……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清楚……”她开始装糊涂,试图混过去。
“叶锦珏你好样的!”覃念的声音一下就高了几度,但是很快又低了下去,“算了,你混不过去的,到时再跟你算,后天晚上我去接你下了班别乱跑。”
被识破了之后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毕竟就她对覃念的了解,他不大能忍受别人对他如此明显的无视,但是既然他现在没有说什么她也就权当这事儿过去了,尽管明知道有一天他一定会旧事重提。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同事喊她的声音,她趁机说了一句:“我同事喊我有事先挂了啊!”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好像怕他又打过来似的把手机丢到枕头底下去藏好,覃念到最后才发现他说的两件事始终没有得到她明确的答案。
只好苦笑着揉揉太阳穴,继续看他的报表。
作者有话要说:
☆、许木华
从G市回来,她第一个见的不是林缃也不是覃念,而是许木华。
她常常忘记她叫什么名字,只是喊她“许老师”。
她曾经是叶锦珏大学时心理健康课的老师,大学刚入学时学校组织做心理健康测评,叶锦珏领到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张预约函,大意是要她在某天的上午去做一个心理辅导。
但叶锦珏转身就把那个信封塞到了不知哪个角落,更没有去见那个据说要给她做心理咨询的老师。
大一下学期时开了门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第一节课时带课老师自我介绍时她觉得“许木华”这个名字十分熟悉,直到下课了才想起曾经在那封被她扔了的预约函上见过这个名字。
她也没在意,上课时听一句不听一句的,上课就来下课就走,没有和老师说过一句话,又因为这门课有几个老师换着上,她差点连老师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那段时间她每晚都睡得不好,不是睡不着就是睡得极浅,稍有一丁点动静都能把她惊醒。
开始她以为是刚离开家到了陌生环境的缘故,可是这种状况到大一都结束了都没有改善时她开始意识到不对。
伴随失眠而来的是各种其他症状。
她发现自己更喜欢独处,那种热闹的感觉让她感到厌烦,她的人际关系也不怎么好,一年下来,除了宿舍几个人熟悉点,其他的同学都记得面目模糊,她甚至觉得自己连反应都迟缓了很多……
恐慌在一夜间降临,她怀疑自己病了,请了假去医院体检,却没有任何问题,医生甚至给她开了两片安眠药就打发了她。
她哪里敢吃,出了医院就把赶紧药丢到了垃圾桶,末了还心疼那几块药钱和排队的时间。
后来她想,要不去看下心理医生吧。
然后,不知为什么,她一下就记起给她上过课的许木华来。
只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找她,她当然知道许木华的办公室就在学校工科楼的二楼,也曾经去过。
二楼整层都是心理咨询室,每间屋子都拉上了浅绿色的窗帘,门边都钉着塑料牌子,上面写有老师的名字,她还没看到许木华的名字就被那里的安静吓得不敢再前进半步。
那里太安静了,她觉得这种安静近于凝重,让她觉得来了这里就已经没救了一样,她甚至觉得这像是医院的某个地方似的。
她就上学校网站上去查,才知道许木华是本校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心理医生,周五的时候她逃了上午的课跑去医院,那天她去的早,许木华没有一个病人,她很快就见到了她。
叶锦珏后来想,如果她没有去找许木华会怎样,可是她一直都想不出来一个可能的结果。
那个时候的许木华才二十几岁,没有穿白大褂,一身粉色的洋装坐在办公桌后面朝她微笑,亲切得像邻家姐姐。
她没有一开始就问她怎么样,只是和她聊天,诱着她讲出心里话来,从医院出来时她觉得全身都轻松许多。
许木华告诉她,她在抑郁症的边缘却告诉她不要害怕,得知她是学校的学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