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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不翼而飞,想必是被唐承然卷走了。
再摸摸,手指忽然触到了一个冰冷而僵硬的东西,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面铜镜。
我随手举起了铜镜,待看清时,顿时嘴角一抽,差点把镜子甩手扔掉。
鬼鬼鬼鬼鬼啊——!
铜镜打磨得很光滑,我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满脸血污,眼睛红肿,嘴唇苍白,尤其是从额角处一个红色的伤口中蜿蜒而下的血迹,实在是惊吓程度十足。
外面天色还未亮起,我乘着这段时间,在破庙后找到了一口小井,打水上来把自己身上和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又从衣兜里摸出了浅玦给的小瓷瓶。
虽然我只是灵魂进入了霜迟的身体,但是当时身上所放着的药物会同时随着法术输送过来。随之过来的不仅有小瓷瓶,更有两块成色极好的美玉,恰好可以用来换钱。
我就这样小心地给额角的伤口上药,又包扎起来,才松了一口气。
再照镜子,镜中已经映出了一张容颜。有些出乎意料,霜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却长着一副极其艳丽的容颜,肤如凝脂,杏眼胆鼻,丰满的朱唇。然而这种艳丽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庸俗媚气,而是那种美艳而大气的相貌。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那么受欢迎,当上花魁吧。
目光不由看向额角处的纱布。刚才探过,这个伤口不大,但却并不浅,看来唐承然打下来的时候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没有一点留情……这一定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因为伤口有些疼,我也没什么睡意,就坐在破庙里整理行装,把不需要用的一些过厚的衣裳拿出来,又把身上染了血的裙裾换下来,想了想,换上了男装,作了书生打扮。
夏季的天色亮得特别早,清晨五更,我便带着精简过的包袱离开了破庙,准备前往丹南。
出了庙门才想起来,这座破庙的位置恰好在乾城与另一座城池碧城的中段位置,可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唐承然与霜迟是乘着马车来的,现在唐承然把马车驾走了。虽然我有玉佩可以典当,可以换钱作路费,但是在这种荒山野岭,哪来的当铺?难不成我真的要步行么?
在心里默默地估算了一下,根据我的步行速度和分别去两座城池的距离,恐怕还没走到城门,我就已经饿晕在路上了……
想到这里,我就已经在心里诅咒了唐承然这个小贱人一百遍呀一百遍……
但是没办法,我总不能耽搁在原地,这可是我的第一个任务,我要快快完成,让浅玦看见我的能力,所以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路了。
乾城和碧城与丹南的距离不相上下,但是与其回去那个人人都认得我这张脸的乾城,倒不如去碧城,少人认识我,行事也方便些。
大清早,破庙外荒无人烟,唯有一条小路蜿蜒伸向远方。
我背着包袱,终于无奈地启程了。
可是一直到正午,也依然没有看到城门。而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脚底已经磨破了。
正午的太阳很大,晒得人有些头晕眼花,我在溪边喝了一些水,又洗了把脸,再站起来就感觉好多了。
我揉了揉眉间,找了个小土坡站上去,眺望我即将要去的远方,依然望不见任何城郭。
这条路真的太远了……这么走下去,还不天黑了?要是有辆马车经过,可以捎我一程就好了……
就这么想的时候,忽然看见驰道远方,有一辆马车徐徐而来。
不是吧,我什么时候许愿这么灵了,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不容多想,我连忙捡起包袱,连滚带爬地冲下了土坡,终于赶在了马车到来之前,早早地拦在路中间挥手,“停下——停下!”
马车一开始并未减速,后来驾车的人似乎发现我没有让路的意思,终于拉紧缰绳,马车堪堪地在我面前停下,我还未开始说话,便看见一马鞭挥了下来。
我连忙闪开了,一抬头,看见了那是一个灰衣打扮的人,似乎是个家仆,正一脸不耐地看着我。
我心里也有些恼怒,牙痒痒地看着他,就算我是拦车了,但这人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打人?如果不是闪得快,刚才那一鞭就打到我脸上了。
“葛陆,发生什么事了?”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清润低柔,听其声而知其人,我猜说这话的人一定有着温和恬淡的气质。
“公子,有个野蛮人在路中间拦车了。”
呃,他说我是——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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