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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华微笑道:“尊驾问话无理之极。今日是谁登门生事?在下又出言示警在先,妄闯玉麓洞者必死!尊驾不信,焉能怪得在下?”他心中略略一宽,知浦琳等已在暗中戒备。
那红面赤须老者面色肃穆答道:“废话少说,今日之事有进无退,方才目睹阁下武功不同凡俗,老朽愿以本身剑艺与阁下印证,决一胜负,如不幸老朽落败,老朽自愿退出林中不过问此事!”
李仲华闻言微微一笑道:“就是尊驾一人么?彼此毫无怨隙,在下恕不同意,但在下仍要重复一句声明,妄闯玉麓洞者必死!奉劝各位,毋起贪嗔之念,急流涌退,可保全度。”
他说话显得气度慑人,不怒自威。
杜长骥暗暗惊异道:“这人甚为年轻,怎么竟有如此气度?俨然一派之尊!但翠云杯势在必得,与‘内功拳谱’大有关系,老夫此次再出,雄图武林,岂能为他一言所喝退?且瞧瞧此人武功如何再做计议。”当下沉声道:“阁下且莫大言不惭,杜某二友,剑力通神,莫说是阁下,就是当今武林中,以剑法著称的青城、崆峒二派,也望尘莫及,阁下自问能抵敌否?”
李仲华大笑道:“尊驾此来用意究竟如何?在下素不问武林是非,尊驾等一再相逼,自夸自擂,你们打算不生出这片黑林么?”
音还未落,蓝衫红面老者已掣剑出鞘“呛琅琅”龙吟生处,只见一道寒光匹练卷弧腾起,执腕一震,斗大金花震出,渐渐缩小有如寒星,剑身连颤,嗡嗡直响。
虽只这一起手式,明眼人一见就知这蓝衫红面老者剑学造诣之高,已达沉凝若山,驳剑传气的境界,心中不由微凛。
忽听杜长骥说道:“阁下不可太自负!杜某要擒阁下易如反掌,望三思而行,将‘罗刹鬼母’藏匿地点说出,你我一场误会即可冰释。”
因杜长骥不信李仲华所说“罗刹鬼母”已离开玉麓洞,即使真实,也必迁藏至近处。
在他们双方对话时,杜长骥分立身後党徒二十余人,均面望著黑林,凝神蓄势戒备,谨防林中暗处猝施猛袭。
忽有一人感觉背肩处似毒蚊噬了一口般,痛痒交加,不禁抬手反肩後一摸,蓦感腕脉一紧,肋下一凉,一个身子“嗖”地像冲天火炮被悬空吊起。
其余党徒均是一流好手,耳聪目敏,听得破空之声有异,闪目一望,见状不禁大惊。
就在他们心神旁骛之际,有七、八人猛感胸口一凉,哼也未哼一声,仆地气绝而死。
其余匪徒心神震骇猛凛,尚未出声吆喝惊呼,那边杜长骥语声已落,即闻身後惊呼之声,旋面一望,不由凤目中涌出无穷杀机,回面厉喝道:“小辈,莫怪我杜某心辣手黑!”
说时,一对红面赤须老者转身率领其余匪徒如风向黑林中扑去。
黄袍红面老者到得被吊毙匪徒大树之下,凌空拔起,长剑一挥,将那匪徒挟下,仔细一瞧,那匪徒已气绝多时,右腕扣圈一条细如叶茎的山藤,深勒入骨,一条右臂肿成紫茄般。
他不妨再仔细审视四周,顺手将尸体甩落,电欺飞飘般疾扑入林而去。
李仲华目睹匪徒疾扑掠入林中,毫不动容,心料郝云娘、浦琳已有妙计使匪徒一网成擒,只微微一笑,面向著杜长骥道:“尊驾既欲见教,何言心辣手黑?只怕尊驾你赢不了在下我”
说此,见杜长骥眼中杀机更盛,右手缓缓望怀中揣去,不由心有所触,微凛之余,吐出朗朗笑声道:“尊驾所谓辣手心黑,大概是指尊驾怀中所藏的瘴毒迷香吧?奉劝下如藏拙为妙,慎防招致杀身之祸!”
杜长骥目中顿露惊骇之色,大喝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你就是李”
李仲华忽腾起一声大笑,左手猿飞伸出,五指钢爪般直抓而去。
杜长骥目睹对方身法无比之快,急往外闪挪,只“嘶”的一声裂帛巨响,他闪左三尺,身尚未立定,急低目一瞧,只见右茫�挡亟竽谥�ご�盐�钪倩�チ丫鹑ィ�患�咨辣凰喊敕��挥善�妹嫔�盖喾⒆希�磺皇⑴��妊�刑诜�浚�ざ��ā�
李仲华将攫得之暗囊,慢慢藏在怀中,好整以暇地从容微笑道:“实告诉你,这林中还另有奇人,此人武功旷绝古今,嫉恶如仇,只怕你手下无一幸存,只怕全要伏尸林中!倘不见信,就请入林瞧瞧;尊驾现孤掌难鸣,妄逞意气,何异以卵敌石,螳臂挡车?”说後身形突然一动,右掌疾吐“移山接木”绝学,迅如雷�石火般望杜长骥胸前击去。
杜长骥只感一股绵软柔弱无形潜力迳袭而来,立觉心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