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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鬼见愁”邹七在耳边说道:“你知道那人是谁?他就是‘铁笛子’喻松彦,我老人家不好现身,在西门火神庙内等你,你可暗蹑其後,瞧瞧他落脚之处,即速回报。”
说完,即走入一条暗巷而去。甘若辉展出比常人略快的步伐,赶上前去,在喻松彦身後约莫两、三丈距,才缓了下来。
苍穹紧星如织,皓魄光辉如银,清风吹拂舒畅,傍晚时分,当涂县城内充满了诗意画境,游人凄有闲散的感觉,漫步街头,开阔心胸,只有两人心情有点异样。
“铁笛子”喻松彦眉宇之间蕴含著极重的忧郁,目光凝注,似在思索甚麽?甘若辉则为著内功拳谱引诱:心情有点激动,在喻松彦身後亦步亦超。
只见喻松彦突拐向右侧一条小巷走去,甘若辉随著走进,发觉这条小巷寥无行人,月色映射将这巷子显得异样清彻,喻松彦拖著一长条人影,步履如飞,急促的落足微声,在这静若死水的深邃小巷,如一颗小石投入其中,清晰可间。
甘若辉蓦然收住脚步,知一贸然进入,蹑随其後,喻松彦江湖高手听觉灵敏,必为他所发觉,稍一踌躇,入得小巷丈余,四顾无人,双肩一振,身如离弦之弩般跃落屋面,展出上乘轻功,向前赶去。
他尽量不让喻松彦脱开他的视线,忽见喻松彦在一华屋门首停住,用手拍打门环,生出叮叮之音。
门“吁”地开启,喻松彦一闪而入,甘若辉急向那座华屋瓦面飞窜落下,突身形一挫,蛇行鹭伏循著屋背走去,在天井之上定住,身躯平卧在两道瓦隙中间,脚上头下,微微昂首,只见大厅内灯光如书,喻松彦与数人超入厅内。
“铁笛子”喻松彦迳向厅内一张云石檀木圆桌上首坐定,正在甘若辉视线之下,瞧得甚为清楚。
灯光映射,喻松彦面如冠玉,神清目秀,三缁黑须低垂胸前,望之有如神仙中人。
甘若辉不由暗暗惊奇道:“这人人品清气绝俗,肃穆雍容,宛如鹤立鸡群,使人见著即生好感,怎会是邪恶一流?听恩师与邹师伯说此人心术之坏,无以复加,可见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六个身著黑色长衫“天凤帮”手下正襟危坐在喻松彦左右,只喻松彦目光微微扫视了一眼,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本帮现处於风雨飘摇之中,诸位舵主大概不知情吧?”
诸人面有惊容!茫然不知所云
喻松彦微喟一声道:“也难怪你们,喻某执掌帮务有手、仗著诸位老师及帮中弟兄同心协力,使‘天凤帮’威望江南,一帆风顺,黑、白两道均不敢正眼相视。”
座上六人起立同躬身道:“全仗帮主雄才大略所致,弟兄们无功无能,帮主谬奖。”喻松彦示意六人坐下,淡淡一笑道:“只以承平有期,帮中弟兄未免怠情,不无失察之处,喻某这次出巡金陵,无意闻讯‘金陵二霸’命丧雨花台,令人震惊。”说著双目寒电暴射,在座各人不由达打数个寒噤。
喻松彦冷笑一声道:“想单家兄弟投效本帮有年,出力犹多,事诚恐为雄飞镖局而起,单家兄弟系武林耆宿裘震坤降老前辈衣钵传人,一身武学造诣精绝,杨永彪等人肤浅武技,非单氏兄弟对手,何况有幕阜相助、他们之死定是正派高手所致。”
“喻某到达‘金陵二霸’家中,得知单氏兄弟孤身前往两花台,应凉州大侠甘氏之後所约,裘老前辈也随後赶去,黎明时分金陵分舵前往探视,只见单氏兄弟倒卧血泊,双双溅尸,连裘老前辈也不知所综。”
案人面面相颅,只听喻松彦又是一声冷笑道:“不仅如此,还有更惊人的事咧!喻某心想雄飞镖局或能知道‘金陵二霸’死於何人之手?孤身前往镖局以礼相见,阳杨永彪倒还诚恳,直认并未参与其事,不过事前在玄武湖畔见过甘氏後人与其师‘神行秀士’金森,还有前任帮主神眼独足‘鬼见愁’邹七。”
在座詹人惊呼了一声,其中一人大声道:“帮主不是说过邹七已然身故,怎麽还在人世?”
“铁笛子”喻松彦面上浮起忧郁笑容,目内也闪出异样奇光,领首答道:“邹七死讯并未传言失实,喻某怕杨永彪误认,迳去玄武湖那家茶棚与杨永彪所言相同,不过那人虽是独足,形像与邹七判若两人,姑无论是否,单氏兄弟必死在那独足怪人与‘神行秀士’之手,金陵分舵人手不少,事先亦未防恩於前,事後又未踩探仇人综迹,仍然沉溺花天酒地中,喻某回到总坛,按律治罪。”
喻松彦心中暗怀鬼胎,明知是“鬼见愁”邹七本人,但有说不出的苦处。
甘若辉听进耳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