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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无言默然,心头不由生出一股歉意,只冯丽芬痴得可怜。
良久,又问道:“店夥,还有甚麽人来找过我没有?”
店夥茫然摇摇头。
李仲华身形如流水行云般晃出门外,直往秦淮河走去。
钩月如眉,清新若洗,清风扑面,烦虑尽除,走至夫子庙,游人如织,如潮水般涌进挤出,锣鼓喧天,人声嚣杂不堪。
他循著秦淮河振步如飞,画舫弦歌来往不缀,波光邻邻,映著万千灯光明灭。他不知曼云住在何处?只今晨偶闻“云芳园”三字,他拦住游人,请问地址。那人只当他是狎客,若会意地笑了笑道:“一直走,第三条巷中,东首第二家就是。”
李仲华不禁两脸排红,谢了一声急步走去。
他飞步跨进大门,迎面就遇见小丫发面有忧容走来。
小丫鬟看清了来人是李仲华後,突然尖叫一声,转身跟路奔进,口中尖嚷道:“有鬼有鬼!”李仲华不禁茫然,暗道:“这是怎麽一回事?”跟著走去。
穿过二进,只是李婉云盈盈立在天井前,小丫鬟躲在她身後,惊惧异常。李婉云忽露喜容,道:“李公子,你真没有死?”
李仲华不禁诧奇道:“我不是还活著吗?这话从何说起?”
李婉云急道:“还不是万恶的刁英说的,曼云妹妹闻得你死讯,哭得死去活来,乘人不备,偷偷服了毒药”
李仲华大惊道:“现在怎样?”
婉云星目中淌出断线泪珠,哽咽道:“事後被贱妾发觉,急延医施救,现人已清醒,不过大夫说中毒太深,怕没有几天好活了”
李仲华闷不做声,拉著婉云衣袖就往曼云房内走去。
室内药香弥漫,曼云两截皓腕露出被外,鬓发钗环零乱,面色白得像一张纸般,星眸紧闭。
床侧坐著一个老妇,神情不胜忧惶,见了两人进来,立起向李仲华福了一福。婉云直趋床前,连声叫唤道:“曼云妹妹,李公子没死,他回来啦!”
李仲华执起曼云手腕,温声道;“曼云,你这何苦?”
曼云双目缓缓开启,是李仲华後,那黯淡无彩的双眸,突射出一线光辉,软弱无力地道:“贱妾死不足惜,只要公子能活著回来,便可安心瞑目了。”
李仲华大为感动,由不住俊目中流下两行眼泪,突然想起手中一串枇杷“矮仙”说过此物功能怯毒生肌,遂高声叫道:“有救了!曼云,你不能死。”说时忙将手中枇杷一个一个喂在曼云口中。
九叶批杷果是异种仙品,片刻之後,只见曼云苍白的脸色现出红晕,人也沉沉睡去。
李仲华见状知是大约无妨了,转身问婉云道:“蔺兄呢?”
婉云道:“他忿恨刁英出言猖狂,大打出手,刁英不敌败逃,他臂伤卧在贱妾房中。”
李仲华立去见蔺少卿,只见蔺少卿半坐半躺在床上,一见李仲华他就哈哈大笑道:“方才丫鬟飞报李兄将异果救治曼云姑娘,曼云真个不枉一见倾心,以身殉倩了。”
李仲华脸上一红,道:“蔺兄伤得怎样?”
蔺少卿哈哈笑道:“这点伤算得了甚麽?刁贼被我一掌打成口喷鲜血,够他卧床数日了。”遂又问起李仲华追去经过。
李仲华娓娓谈出绝壑古洞的经历,慨谈人心险诈,防不胜防。
蔺少卿大笑道:“若不是刁贼使诈,李兄岂能遇上这等奇缘?蔺某根骨拙钝,甚麽好处也轮不得我身上。”
李仲华不禁哑然失笑,疾又面色一变,就坐式不动,身形仰射而出,穿窗飞去。蔺少卿与婉云同时一怔!只听窗外面臆起一声凄厉惨绝嗥叫,不忍摔闻眨眼,李仲华挟著一人飞入,放下喝道:“你是否为刁英那贼所遣?你来此有何图谋?刁贼现在何处?快说!”
那贼双眼凶光毕露,哼声不语。
李仲华笑了笑道:“看你不出还是一条好汉子?只要你再能挺得住,便放你回去。”说时,手出如风,五指勒嵌在那贼後胸脊骨之上。
那贼只李仲华五指如钩,深陷骨骼,奇痛如割还犹自可.浑身倏感针刺发颤,这比死还要难过,不禁面色惨变,喉间呃呃出声,颤声道:“我说我说”
李仲华冷笑一声,五指收回道:“我只道你是铜浇铁铸汉子,原来也是虎头蛇尾的人,快点说出!”
那贼露出毒怨的眼光,强笑了一声道:“刁英现在在六合东归家庄养伤,命我崔庆福来通知蔺老师,两日後请去归家堡了结恩怨,话尽在此,信不信由你,崔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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