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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矶偏偏遇见‘衡山羽士’想我老人家生平喜怒不现於颜色,何至他瞧出自己神色带有重忧,哈哈,我老人家若有重见天日之时,必扑杀此等狼心狗肺之徙。”磬色俱厉,忽又转为黯然,幽幽叹息道:“此诚属痴心妄想而已。”
李仲华黯然无语,同病相怜,夫复何言?
邹七忽抬目问道:“你落下有多少日了?”
李仲华闻言一怔!自己亦不知有多久?用手一摸颔下,鬣须已长出两、三分,笑道:“大约有四、五日了。”
突见邹七瞪目大喝道:“真好!”说时,右臂迅若电光石火般抓来。
李仲华蹲在邹七身前六尺远处,只见邹七右臂无风暴长,比原有的陡长三尺左右,闪电疾至,吓了一跳,意随念动,蹲式不改便飘风似的晃退出去,左手三指亦是迅若飞星,向邹七腕脉扣去。
哪知邹七右臂盖缩,左臂随著暴伸,如风抓至。
李仲华心头大感骇异,直疑邹七是通臂猿化身,左掌出势不改,微微一翻,电闪迎向邹七左臂。
邹七“飞猿手”那只左臂本是虚招,待李仲华两指指风堪抵腕脉,又暴缩了回去,口中呵呵大笑道:“我们重见天日有望了,想不到你武功有此精湛?”
李仲华呆呆地楞了半晌,心正不明邹七为何向他出手?闻言便知邹七有心相试,却末明邹七所说重见天日有望系由何而指?
却见邹七道:“你学过壁虎功没有?”
李仲华摇摇首:心中暗忖道:“壁虎游墙术,恩师未教,自己也不想学这鼠窃恃之横行的武功,想那壁虎功练到登峰造极,也不过一口气直登十四、五丈,又不能换气,这座地室高可四、五十丈,纵有壁虎功,又有何用?”心甚不解,双眼怔怔望著邹七。
只见邹七微笑道:“不会,对你而言学会只不过朝夕之功,我老人家五年前就立下誓言,若有能救出我老人家出困之人,定必将“飞猿手”相授你能应承救我老人家出去麽?”
李仲华心中异常惊疑,两眼望了黑甸甸的上空一瞥,摇了摇头道:“不是在下不肯应允,纵有壁虎游墙之术,也不能直登五十丈,何况背负著你老人家?更是难予登天!”
邹七不由哈哈大笑道:“这个你无须顾估,只要你能出困,再救我老人家是轻而易举不过的事,我老人家十多年来在那些死鬼身上,搜出一些坚勒草条,积少成多,结成有三十丈长度,你若有飞猿手法,当可救我老人家出险。”
李仲华想:“有胜於无,死马权做活马医好了。”於是慨然应了。
邹七先传他“飞猿手”。
这“飞猿手”本是极艰深武学,先习那“软骨”功,然後习那“缩骨”功,再可习那通臂之术。
这本非一朝一夕所能,却未李仲华因“天游叟”“补天丸”之助,不但脱胎换骨,而且打通生死玄关,尚未到三个时辰,尽得邹七所学。
那邹七大为惊异,不禁猛摇其首道:“後生可畏,想我老人家早年秉赋特好,又迭逢奇缘,进境尚未有你如此之快。”啧啧称奇,忙把壁虎功口诀传了。这壁虎功对身负内家功力能手,绝非难事,更经邹七教以中途换气口诀,更属容易。
武学一道,诀窍最难,倘能参悟这种上乘口诀,较自己苦苦摸索,有事半功倍之效。
不消两个时辰,李仲华已直登二、三十丈,中途只换了口气。
邹七大为兴奋,爽朗笑道:“你只须在真气未转换时,向上劈出数掌,定可找出翻板所在。”
李仲华应了,仰面一贴铁壁,四肢一动,人就似一条壁虎般,向上直升,灵活快速无比,瞬眼,便已在三十丈高下,在喜气未转换时,他灵机一动,双掌聚劲,两足猛力一登,人己穿空斜飞激射而起。
这一凌空腾飞,本已相距室顶仅差十数丈远,蓦李仲华两手望上一扬。
排空狂腌激起,只听得两声“隆隆”大震,顶上登时露出一方孔,天光射入,目耀神眩,照耀得一室通明。
微风吹入,燠热尽除,陈腐刺腥气味渐渐消失无踪。
原李仲华双掌一推,无巧不巧就击中一块翻板之下,那翻板通体为铁铸成,想是年深月久,那块翻板弹簧铰链已至诱拦,哪禁李仲华神力一击,翻板登时断钮震飞半空。
第 九 章 飞猿绝技 山魈木客
只听得邹七哈哈狂笑道:“十年了,十年了,我邹七梦想不到还有重见天日之时。”泪珠夺眶而出,簌簌哽咽起来。
这时,李仲华已飘身落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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