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流浪的人生(第3/6 页)
“奶奶,大姨一家三口回来了。”未见其人,便老早就听见了爽朗的笑声。
贺伊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笑盈盈的说:“大姨,我没见到你人,听到你爽朗的笑声,我就知道大姨回来了。”
小跑走到跟前,细声细气的说:“给我拎着。”
大姨贺美艳步履蹒跚,爽朗的哈哈大笑,小声嘟囔:“我从果园现摘了香蕉、提子,这水果很新鲜,有点重,当心点。”
一路拎回家,贺伊人放下水果,安静的坐在奶奶的床上,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耳朵听着大人的唠嗑,小声嘀咕:“大姨回来了。”
奶奶没有见到大女儿的人,听到如此爽朗的笑声,急忙出去看看,伊人跟着走出去,站在一旁,听着大姨满面春风的说:“我把儿子送去县里读初中。”
一家人围坐在方正的桌子前,奶奶将水果递给了孙女,小声叮嘱:“快去洗点水果来。”
她将水果洗好装盘,轻轻的放在了桌子正中间,大姨回家,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欣喜的说:“好啊,送到县里去读书,将来有出息。”大姨当着贺菊香两口子的面,嘚瑟的说:“两个小孩的读书,都比不上我家儿子的学费。”
一家四口沉默不语,低头吃瓜,大姨心情大好,毫不低调的说:“我给小孩算了一卦,说我孩子将来是当大官的。”
贺伊人慵懒随意的坐在午休椅子上,叹了一声:\"多好的人,就是长了一张淬了毒的嘴。\"
小姨从外面教书回来,停好单车,从包里拿出教学资料,贺伊人躺在午休椅上沉默寡言,眼神冷冷的望着小姨,小姨拉着大姐进来房间唠嗑,关心的问:“大姐,大侄子去县里读书,挺好的。”
贺伊人从椅子上做起来,一本正经的听着大人有来有往的对话,心里默默感叹:“破天慌了,我和小姨都是在村里读书,她初一成绩不好,初二年级才逆袭,成为班上尖子生。”
听着别人的故事,感慨万千,自嘲道:“就算我叛逆,父母也看不出,只不过是挨一顿骂,或者挨一顿打。”
大姨洋洋得意,坐在贺仲勋床前,骄傲的说:“我儿子读书的学校,是县里还不错的初中,学费好贵。”
陈玉树一家四口沉默不语,贺伊人安静的听着大人说话,喃喃自语:“我在村子里读书,没有人关心我,读书好还是不好,将来能干点什么,似乎从来没有期待。”
突然来的一场暴风雨,爷爷贺仲勋拿着桶子去接水,小姨大声喊:“下雨了,老妈房里漏水,赶紧去拿桶子、盆子来接水。”
贺伊人小声吐槽,直言不讳:“我们家什么时候能把房子弄好一点,大门破旧不堪,大风不断的吹着老旧的木门,难道你们不担心进来贼吗?”
大姨父站在旁边,严肃的说:“如果我有一个女儿,嫌弃家里破旧,我会把她打死。”
贺伊人不敢吭声,小声嘀咕:“我不是嫌弃家里,只是想家里更好。”
没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贺伊人越来越觉得孤独,即便有很多人在旁边,落寞的喃喃自语:“生活有点麻木、闭塞,我再也不愿意轻易表露心声,生活就像线段,总是从家里开始走路出发到学校,再从学校放学回到家里。”
不再有小学头几年风光,鲜少受到同学和老师的美誉,经常一个人站在阳台发呆,嘴里念叨着:“活着好没意思。”
长此以往的压抑,情绪无处释放,让她出现了自残行为,用橡皮筋狠狠的勒住自己的手腕,直到出现红手印,自言自语:“有红印子又怎么样,闷闷不乐又如何,每天有饭吃,有书读,活着有什么不痛快。”
看着父母每天忙着种菜、喂猪养活一家人,她调侃自个儿道:“这么明显的一道红印,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显摆出来,竟然谁都没当一回事。”
发小蓝心洁每天等她上下学,两人形影不离,贺伊人沉默寡言,低头走路,发小心疼的问:“手腕上怎么会有红印。”
贺伊人微笑着解释:“没怎么。”
回到家里,吃了一小碗饭,忍不住去同学家玩玩,刚到她家窗户边,隐约听到发小母女对话,只见发小母亲拉着她胳膊,小声嘀咕:“贺菊香天天就知道种地卖菜,女儿闷闷不乐,伤害了自己,她都不知道,手腕上的红色印子,明显是勒痕。”
发小蓝心洁一头雾水,诧异的问母亲:“你怎么知道的。”
母亲将脏衣服、脏鞋子放到一处,准备给家里来一个大扫除,小声和发小蓝心洁唠嗑:“她女儿那么漂亮,心高气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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