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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是不能随便让别人看的。我必须离开!我不能让母亲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否则这些刚刚得到的温暖又要被弟弟抢走了!
我要离开!
“你别走!不要脸的瞎子!”
女人尖锐的噪音告诉我她正在像我靠近,我拼命的向前爬,可是却撞到面前的人墙被女人拽着头发又按回地上。几次的挣脱我发现周围的人似乎把我牢牢围在中间,让我想逃都逃不出女人的范围。
这一刻我才真正的痛恨自己为什么是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
刚躲开女人的指甲却又被从侧面划伤。
身体好痛。
在屈辱,疼痛的刺激下我终于狠狠地推开女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周围的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女人的哭喊叫骂声忽然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重的拳头如雷鸣般落在我的身上。
“贱货!敢打我老婆!我弄死你!”
沉重的拳头换成了冰凉又坚硬的东西,一下一下打在我的身上发出闷响,意识一点一点模糊。
我的世界只剩下痛……
那年我20岁。
作者有话要说:
☆、小满
? ? ? 在我的世界里里,正常人就像是高一级的动物,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划破我的皮肤,刮干净我的血肉,完全不在乎我会不会感觉到痛。
但是我相信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至少我的弟弟对我是真的好。那天傍晚,他得信从学校赶来,进门就牢牢的把我抱在怀里。这是自从事发以来我得到的第一个拥抱,我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和忍耐。我想他还是在乎我的,也许他不愿意承认有一个残疾的哥哥,但是他还是喜欢我的,就像我喜欢他一样。
弟弟不顾母亲父亲的反对,执意跟学校请了半个月的假。半个月以来,他接替护士帮我上药的工作,带着我做各项检查,每天往返于医院外的餐馆帮我买饭。
在他的陪伴下,我的精神也渐渐平复了下来,面对警察的询问也能正常的回答。
但是经过种种事情,我变得很不适应人多的场所和与别人单独相处。
所以弟弟总会把我带在身边。
出庭那天,只有弟弟搀扶着我走进法院。就算我的眼睛看不见,庄严的气氛也足矣震慑住我。
庭上我指出男人的种种罪行,尽管种种回忆接踵而来,不过只要有弟弟在身边我相信我就会是安全的。
喧闹中我仿佛听到弟弟的拳头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我知道他在忍耐男人对我的辱骂。
我跟喜欢我的弟弟,因为只有他会保护我。
我的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轨,没人告诉我那个女人最后怎样了,我也没有勇气去问任何人。
出院后母亲对我的态度一直非常暧昧,像是想要弥补什么但又比之前更加生疏。
不知不觉,我又变成叫她母亲。?
母亲再也没有提过让我找工作的事情。因为我的缘故,弟弟对母亲也抱有很大的成见。于是母亲在家里就好像被孤立了一样。
看似平静的生活中隐隐约约我也察觉到了一丝非比寻常。父亲母亲禁止我外出,每天都把门从外面锁上才离开。我像个金丝雀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失去了自由。
而我不知道的是,发疯了的女人每天都守在我家楼下注视着我的房间,只要我一出现一定会被她撕成碎片。
弟弟对我比从前更加小心,只是夜里的动作却更加露骨。会追着我亲吻,像是想要洗刷我身体上的污垢一样啃噬我的肌肤。
人就是这样,总会对身边最亲近的人卸下防备。可就算这样,我也会潜意识里排斥与人亲密。
有几次回来,弟弟身上都带着不大不小的伤,母亲问他,他也不说。只是夜里的动作更加过分,让我光是忍住声音就已经费尽了力气。
母亲不知道我跟弟弟私下的举动,她现在连话都不怎么愿意对我说。
我果然很喜欢弟弟,因为只有他才真的不介意我的过去。
某个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床上摸着弟弟给我买的盲人图书,一个一个凸起在我手下汇集成只有忙人才会‘看’得懂的文字。门锁声突然响起,我慌乱的摸索躲到房间的柜子里。怀里紧抱着我的书。
“这么大事你怎么不跟我说!”母亲的怒斥声从客厅传来。我小心的把书藏好,走出柜子。
“我又没怎么样。”弟弟边回答边转头四处寻找哥哥的存在。 ?
我的耳朵紧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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