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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个恶棍,如果不是他对他做了有驳常伦的事情,间接的,辛诺和斌予的事情也就不会对他造成如此大的冲击,说不定现在他们还在一起过著朴实而安逸的生活。
都是他!
寒恺修忧心看他白纸一样的脸色,手伸过去,想摸摸他。草根像躲瘟疫一样,避开了。
唉,他的反应真是让寒恺修的自信心严重受挫,“你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我绝对没有别的企图。”当然,他这个样子就算有企图也被打消掉了。
他的笑脸,春风一样和煦,在草根眼中却变成了猥琐无耻的淫笑,“来,陪大爷玩玩……”
惊惧在瞬间灭顶而来,草根顺手抓起手边的腐乳朝他兜头砸了过去。
从来都是别人欺负他,这一下子,草根感觉到通体畅快的爽。
趄趔著倒在地上,寒恺修一脸的无法置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了下来,红的是血,黄
的是腐乳,可笑的掺合在脸上。
头晕目眩,寒恺修利用残留的一丝清醒,抓住了拔脚就跑的草根……一节裤腿。面料粗糙,被涤洗的发白的裤子在力道的拉扯下,“刺啦”一下断开了,露出他白白的大腿肉,寒恺修被刺激的热血涌向头顶,喷出两管鼻血,晕了过去。
不少人围了上来,草根慌乱的拔开腿,扒开人群跑了。
寒恺修攥著草根一条裤腿,静静躺在地上,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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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的雄心壮志被摧毁的很彻底,灰头土脸的回到加油站,他以比从前更内敛的状态机械过著每一天。
飞扬的黄尘照样的猖狂,同事依旧自私,後勤的胖子还是一样的颐指气使,唯一不同的是财务的小姑娘换成了一个很爱笑的小夥子。
每次吃饭时间一到,草根不再傻傻等到最後,总是以飞的速度奔向饭桌,食量大到让他自己都心惊,没办法,半夜被饿醒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肠胃变差了,不然为什麽总是感觉到恶心反胃,吃进去的东西不到半小时就全都奉献给了大地。
後厨的胖子一手叉腰,一手举起长长的锅铲,“顿顿吃这麽多又吐出来,真是浪费,你不知道我每天这麽些饭菜很辛苦的吗?照你这样下去,老板迟早被你吃垮……”
不理他的冷嘲,草根难受的呕著,拼命的模样好像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
“你要是个女人噢,还会以为你是有了呢。都这麽些天了,你的状况也没见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真要有什麽大病就糟糕了。”
在厨房打下手的小学徒扛著一筐青菜进来,见到草根的惨样,好心提议。
胖子手里的铲挥的呼呼有声,好人空气里有病毒一样,“就是,有病就快去看,这万一是什麽传染病,你完蛋不要紧可别连累我们。”
就著自来水管,草根简单的嗽了嗽口,靠在墙上虚弱的喘著气。
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感冒发烧都很少,虽然那场横祸後身体比不得从前,却也很健康,像这样的情况还是首次。
草根没由来的一阵恐慌,他不会真的是得了什麽绝症吧?
假也不请了,草根揣上所有的钱径直去了医院。
进大医院还是第一次,毫无头绪的草根不知道看病还要挂号排队,随便进了一个科室又被赶了出来。
咨询中心的小护士很热心,也不嘲笑他的笨拙,耐心的领著他挂号、领病历本。
病历本上要求写上自己的名字,方便医生开药方,草根抓著笔红了脸,“我不会写字。”
小护士笑了,“没关系,我帮你写。你叫什麽名字?”
草根讷讷的说了,旁边有人来问路,小护士没听清,随便在上面写了个名字就领著那人走了。
半天过後,终於轮到草根,他却紧张了。
穿著白大褂的男医生还没听草根说完身体的症状,刷刷开了好些检查单据,“到刚才挂号那里交钱照著单子上的项目作检查、化验,拿了结果再到我这里来。”
听的云里雾里,草根张著嘴话没出口,白大褂已经扬声朝外边喊:“下一位。”
口袋里的钞票很快变成了一大张收费凭据,草根看著在手指上取血样的吸管纳闷,他只是呕吐而已,为什麽不仅大小便血液都要验,还要全身上下都照一遍?
一番折腾下来,草根累得很。都说春困秋乏,他这段时间反常的在夏季闹起了瞌睡战,结果没那麽快取,草根便在输液区找了张靠椅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