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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菀莺不过瘾地说:“怎么说过就过了,好象也就这么回事嘛。”
张杰松因为苏蜜娜的电话来的不是时候,没来得及静心体会,不禁有些懊恼,正在这时,苏蜜娜的电话第二次打了进来。
“你怎么刚才电话断了?你听到世纪钟了吗?感觉怎么样?”
张杰松说:“拜托你啊,我刚才什么也没听着,你在哪里发神经呀?”
“我在家里呀,和我的老公,他刚刚从香港回来,我们正准备吃夜宵呢。”
“你和你老公在一起打我的电话干什么?”
“喂,你不高兴了?我是想问你那个施文斐他在不在?”
张杰松说:“你找他呀,早说了不就得了。”说着把电话给了施文斐。施文斐一听是苏蜜娜,忙捂着话筒避开杜菀莺走到一边。
苏蜜娜暧昧地说:“你怎么后来就不给我来电话呢?我可是一直都等着的。”
施文斐心想:“你是谁呀,我凭什么就该给你电话。”于是不解风情地说:“我一直很忙,也没什么事,所以没给你打。”然后又说:“你老公在吧。”
“他也在打电话啊,他打他的,我打我的,我们各自为政,老朋友问问好嘛。”
“好啦,我祝你新年快乐,也给你老公代个好。”那一头苏蜜娜还在“喂喂喂”地喊,他已经挂了电话。这时杜菀莺走了过来,狐疑地看了施文斐一眼,施文斐装着没有看见。
施文斐刚把电话还给张杰松,自己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张敏在那一头兴奋地笑着。施文斐把电话给了每一个人,大家都跟张敏贫了个遍。
接下来他们仍那么漫无目的地走着,仍然是不断地接打着新年电话,看来这天夜里,还真没几个人睡得着。戴卿卿提议到天安门去,大家也没什么异议,就往回走去取石磊的桑塔那。正走着戴卿卿的电话响了,戴卿卿一看号码心里一阵猛跳,轻言细语地接完电话后,走在石磊的身后就有些磨蹭,走到停车的地方,她突然说头有些疼想先回去,把个石磊弄得一时措手不及。
石磊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哥们,难为情地对戴卿卿说:“要不坚持一会?”众人也都来劝,可戴卿卿执意要走,说是明天也还有事,得先回去休息。杜菀莺刚才注意到戴卿卿接电话的声音,心里直替石磊不值,站在一边冷笑着也不便吱声。
见戴卿卿怎么也拦不住,石磊就说:“那我送你回去,我的车就由施文斐开着。”
戴卿卿一听急了,死活推迟着说“你看大家那么好的兴致,你还是和他们一起玩吧,我回头再给你来电话。”说完就钻进了一辆出租富康。
张杰松看着这一幕,心里一下子来了气。其实他一直觉得这一整晚过得都有点别扭,他觉得根本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这他妈的都成了什么了?这他妈还是过节吗?他妈的还不如在家睡大觉呢!今夜所有的人都整个一个陪衬,是陪着天底下的人过节,看见人家过节觉得自己也该过,于是就做作地把自己弄成这不伦不类的样子!他觉得今夜简直无聊透了,他想今晚要这么过了他就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就一辈子对不起自己。
但他又实在想不出到底该如何过,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狠狠地把手上的半截烟头甩到地下,突然就吼了起来:“给我一个个打电话,把能叫到的人都他妈给揪出来,这都成了什么了啊?”
接下来他开始恶狠狠地拔打手机。
“把你的那些人全给我拉出来,有什么我给你扛着。”
“睡了也起来,穿上衣服,要不就是不给哥们面子。”
“今晚你还一定得来,要不我跟你急。”
“你今晚要是不出来,我这就在街上蹲一辈子,唬你是孙子。”
“你丫今晚不出来咱们就不是哥们!”
……
张杰松一顿机枪火药似的电话,把那些在被窝里的、在别墅的、在宾馆的、在路上的、在酒巴里的、在野地里的,一古脑全给召了过来。一小时后,一支40多人的浩浩荡荡的大队伍汇在一起,最后又与梁笑泊的一支人马在天安门聚齐——那一夜是那么冷啊,张杰松和梁笑泊就领着这100多号人,在新千年的夜空下疯狂地歌唱、纵情地舞蹈,他们又喊又叫,又跳又闹,把冰冷的空气直搅拌得热气腾腾。他们每个人都那么兴奋,每个人都那么激动,好象身后有跳荡的洪水在追赶着他们,他们觉得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方式了,他们有的甚至在人群中公开接吻,“叭叭”的接吻声音响彻了整个夜空。这响亮的声音同时激励着张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