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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便湮灭无踪,突然一下握住男孩挂在他肩上的手腕,猛地把他推到一边,手伸向茶几,但杯子已经空了,男孩小心地又递一杯酒到他面前,陈跃接过来一口喝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一直灼烧到心底。
客厅中的人已经开始各自的声色纵情,陈跃手撑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大面玻璃窗外茂密丛植的青翠,冷厉的眼神中像是隐藏着属于野兽的危险。
树丛后面将要上演的又是怎样的一出男男活春宫。
衬衣领口扣子已经松开一颗,但此时依然迫得他像是透不过气,伸手一下烦躁地扯开领口,衣扣瞬间迸落出去,领口大大的敞开,但烦躁还是有增无减,陈跃自嘲地重重笑了声。
忽地一下站起来,顾不得在场被他惊扰到侧目的几个人,几步跨出客厅径直向着刚才宁冉出去的门口走出。
拉开沉重的玻璃铁花大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浑身上下炽烈似火的焦躁没有纾解分毫,因为暴怒而充血的双眼有种噬血的危险,扫视着庭院中的每一个视线可及的角落。
就着廊灯,忽而看见前方右边有一处树丛茂密的枝叶微微颤动,又像是听到有人说话的低语声,陈跃脚步更快,拳头在身侧紧握的咯咯作响。
只走到半路便听见树丛后传来一声男人的痛呼,接着又是叫骂声,枝叶剧烈抖动起来,声音他分不清谁是谁的,陈跃怔了一瞬,突然加大脚步一下冲进茂密的树丛。
出乎他意料的,眼前分明是一场缠斗,陈跃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但刚才满涨的怒气像是瞬间就卸下了一大半,后院的灯光昏暗,但他还是看的清楚,不大的一块空地上,男人手捂着下半身弓着腰站在那,表情是毫无隐藏的痛楚,但是宁冉揪着男人的衣领一拳对着男人的脸颊猛力挥过去,男人再次哀叫出声,宁冉一言不发拳头猝不及防地挥向男人的脸,男人大声痛呼,血一下从他口鼻中涌出,宁冉一把将他搡倒在地上。
男人抬手本能地护着头,身子抖的像筛糠,视线越过宁冉突然落在陈跃身上,两手立刻撑起身体,对着陈跃叫嚣出声,“看看你带来的贱货,没调教好就敢拿出来现,跟这装什么贞洁烈妇!”
话音刚落,陈跃忽而冲上前一脚踹上他的肩膀。
顾不上宁冉的反应,陈跃火冒到头顶,对着男人还要再打,忽而髋骨被猛踢一脚,剧烈的疼痛和突如其来的失重感,陈跃向后踉跄几步重重地倒在树丛中,宁冉像一阵疾风似的冲过来,骑在他身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拳头顷刻挥向他的下巴。
陈跃闷哼一声,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在口中弥散开来,宁冉双眼血红,咬牙切齿地对他嘶吼出声,“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宁冉紧握的拳头再次砸向他,陈跃没有反抗,连一丝挣扎都没有,他甚至违逆本能地强迫自己睁眼看着宁冉,他今天的确是蓄意羞辱他,而宁冉依然血性,认打认罚,他生受。
但是,刷地一阵风声,却只是从耳边擦过,宁冉伏在他身上喘着粗气,拳头却落在他脑侧被身体倾轧伏倒着枝叶的草坪上。
只是瞬间,宁冉甩开他的衣领,像是弃之如敝屐,站起来,转过身,没有再看他,但是在他起身之前,陈跃看到像是有水光在他双眼中闪烁明灭。
强忍着疼痛,陈跃也站起来,宁冉一步步走向中年男人,男人惊惧地看看宁冉,又看看陈跃,撑着身子勉力向后挪动。
宁冉抬腿一脚踩上他的肩,男人哀叫已经痛楚不堪,陈跃踉跄着走到宁冉身后,他听见宁冉冷冷开口,“老子等着你来寻仇,他陈跃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去打听打听,老子到底是谁调教出来的。”
本来抬起的手顿时垂落到身侧,又再次紧握成拳,宁冉从他身边走过时没看他一眼,陈跃低下头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操的,宁冉是被谁调教出来的?
他和Ryan的关系,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拿出来摆在嘴上,去他妈,半个城的人都知道。
屋里的人被打斗和痛呼声惊扰纷纷走出来,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不明就里,有人去搀扶受伤的男人,别墅主人走到陈跃身边,扶住他的手臂,小心地探询着问了声,“陈跃?”
陈跃接到示意,转头看见宁冉走到一半就被人拦在原地,他猛地一下掀开男人的手,暴怒着从喉间一个一个字地嘶吼而出,“让他滚!”
几个保镖让到一边,宁冉的肩膀微微顿了下,但走出去的脚步,没有半点迟疑。
(六十二)
混乱过后,陈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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