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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么不容易,他们需要顾忌和躲避的东西,是我们这些大活人永远无法体会的。然而……兜子只是个小孩,一直循规蹈矩,那些所谓的“诛邪者”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找他的晦气吧?
真没想到一回家就遇上这种事。兜子是我的朋友,这些年我最难过的时光,都是他陪着我熬过来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眼下好几天不见人影,这都算得上失踪了!坏就坏在,他是个鬼,我不仅无处寻他,甚至连去警局报案都不能!
我有些气闷,三两句将小铃打发走,随即像阵风一样旋进厨房,取了两罐啤酒,递给胡沁薇一罐,转身对一直默不作声地司徒厉恶狠狠道:“你说,是不是你那些以捉鬼除妖为己任的同伙又出来犯事了?兜子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拿一个小孩来祭旗,你们亏心不亏心?!”
后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高深莫测地道:“别什么事都赖在我们身上,凡事有因必有果。”
我完全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是……去你大爷的,真的好想往他眼睛上砸两拳,让他永远也用不着画眼线啊!
“你神经错乱了?”我怒火滔天地冲他嚷道,“请你弄清楚,你是个臭道士,可不是和尚,玩儿哪门子的因果论?”
司徒厉轻鄙地瞄我一眼,兀自施施然走到客厅角落,将那盆野玫瑰端起来细细把玩,口中懒洋洋地道:“那个大脑袋小孩不见了,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实在也犯不着跟我撒气。该来的始终要来,想走的强留不住,唐双喜,我劝你还是放宽心的好。”
我被他这两句话弄得愈加怒火冲冲,正待发作,苏彦棋从旁拽了我一把,低声道:“还没完了?司徒厉也是刚刚和我们一起从墨染镇回来,兜子不见了,怎么能往他身上赖?冷静点,兜子是个知分寸的孩子,用不着太过担心。你好好想想,有什么地方是他有可能会去的?”
我这才算下了台阶,气哼哼往沙发上一坐,撕开啤酒罐,喝了一口。
我早算准了兜子这家伙不会每天乖乖留在家替我守房子,但我怎么能想到,他居然连一天也不愿意呆?
“笃笃笃——”门外响起敲门声。
胡沁薇走过去开了门,但见韩北问缓缓走了进来。
他站在餐桌旁往室内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到了我身上,嘴角一弯,露出一点清淡的笑意:“唐姑娘,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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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我腿受伤,韩北问口口声声说着要每天来替我换药,可自从那夜我和他在楼下看见陶迁被婴灵缠上的一幕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也很正常吧,任何一个正常人遇上这种情况,都唯恐避之不及,更何况他这样一个文弱书生?那么……他现在忽然跑来干嘛?
家里现在已经够乱了,我实在没心思招呼他,冲他偏了偏脑袋就算是打过招呼,有气无力地问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韩北问抿了抿嘴唇,不紧不慢地道:“姑娘家里有客人,我来得不是时候罢?也无甚大事,只是前段时间医馆事务庞杂,一直也没时间来探望姑娘,前两日我曾来过一回,姑娘家大门紧闭。今夜医馆颇为清闲,我索性便再来瞧瞧。唐姑娘,腿上的伤可大好了?”
我毫无诚意地冲他笑了笑,站起身蹦了两下,道:“瞧见了吗?能跑能跳,利索的很,连一点疤也没留下,韩先生你贵人事忙,我这一点子事,就不劳你挂心了。”
我得承认,虽然我能理解他那段日子对我敬而远之的理由,但那并不代表,我可以一点也不介意。我可不会像苏彦棋说的那样,真觉得朋友就该有难同当,可是,他用得着像躲瘟疫一般连面都不露吗?刚认识他那阵儿,我觉得这个人对我不错,兼且知书识礼,全身都散发出文化人的气息,多跟他接触,说不定能令我身上的戾气有所消减,有点女人样。可现在看来,或许,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韩北问在我这里碰了个软钉子,面色虽有点尴尬,倒也并不生气,微微笑了一下,转头朝苏彦棋瞧了瞧。原本他或许只是为了求助,但这一看之下,脸上顿生讶异之色。
“苏先生,你受伤了,可要紧?”他两步跨了过去,轻手轻脚扶住苏彦棋的右臂。
后者宽厚地点了点头:“不打紧,只是皮外伤……”
“这可万万不能大意啊!”韩北问正色道,“虽说没伤着筋骨,但皮肉终是受到了损害,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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