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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便瞧见锦如,真似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孙德和锦如很熟,在孙德眼里,锦如同达利德一样都是天主的使者。
“锦如姑娘啊,你忙完了吗?”孙德对锦如笑着说。不过那笑中分明带着些许苦涩。连锦如这样并不事故的人都看出来了。
“孙大叔,您有事?”锦如手提着水桶问。锦如从孙德脸上表情已看出他心里在着急。这就应了那句话,喜怒哀乐急恨哭,脸上写得清楚楚。这里必须解释一下,洋教会对教民都非常和善,且关心他们的生活、健康和心理,对于信徒不分高低贵贱一视同仁,他们认为教民同自己一样都是主的孩子,如同一家人。锦如在达利德教导下不但对所有教民诚心相待,对非教民也是如此。
“是啊。”孙德说着看看锦如手里的水桶。那意思是,你忙完了再说。
“噢,您稍微等一下。”锦如说着将手里的水桶放下,快步走到西侧房前一个盒子中捧了一捧高粱谷米撒在教堂西侧的过道上,然后拍拍手道:“好了,孙大叔您有什么事?”
“我来是想祷告的,求天主格外开恩,改变恶人的邪念。”孙德说。看官,这话要是您身边的人说的,您一定会摸摸他的脑门儿,看他是否是在发高烧胡言乱语。但对于孙德却非常正常,因为他是十分虔诚的教徒。在他的理念中,主是万能的。当然,锦如也是如此。
“您随我来。”锦如说着点手示意孙德。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教堂正北临墙的耶苏像前。孙德首先站在耶苏像前,弯腰虔诚的在胸前划着十字,嘴里道:“阿门”。然后锦如站立在耶苏像旁边,脸色庄重但又不失温和的对孙德道:“忠实的信徒,天主的可怜的孩子,你有什么乞求就倾诉出来吧。万能的主,主宰世界生灵的、伟大崇高怜悯世人的主会帮助你走出苦难的,相信吧,光明幸福属于他的孩子。”锦如的声调完全变了,变得和达立德的语气声调一模一样具有穿透心灵的威力。
孙德听罢,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真诚而天真,仿佛回到了童年。于是将木村、山野、笱松的阴谋诉说了一遍,并求主宽恕他们的无知糊涂,阻止他们的邪念。
孙德的祷告天主听到没有笔者不知道,但锦如确实听到了,而且被吓得不亚于万丈高楼失了足,扬子江心翻了舟,顿时手脚冰凉。锦如从孙德口述中知道了,这伙恶棍阴谋害的正是救自己的恩人。
锦如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把祷告的孙德送出大门后,她慢慢回转身低头盘算着,她想必须赶快把消息告诉王达。至于是否告诉给义父达立德倒是其次。她想着将刚才浇花的水桶提起,走到教堂西侧刚才撒粮食的过道,看见鸟儿们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将墙边的水盆到上水。“对,明天一早去大顺堂武馆找王达去。”
再说笱松丢下蹲在地上检拾东西的孙德,回到木村的屋子,向木村、山野挤挤眼,用手一指嘴。意思是不要说话,然后侧耳听窗外。一会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又从门缝向外看了看,见孙德背影已经进了前院,才说:“嘿,真应了墙有缝,壁有耳了啊,我怀疑刚才咱们的话老孙头都听去了。”
“咳,他一个老没用的,怕他的干什么?”木村不屑一顾的说。
“别这么说的,咬人的狗不露齿。万一秘密的从他这里透出去,咱们的脑袋就得搬家的干活。”山野说着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
“别,大意失荆州,别他妈挺好的事让他搅和黄了不说,咱们还得搭上命。”笱松恶狠狠的说。
“咳,既然这样的,我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抹了他的不就结了。这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今天的晚上干活,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作事不宜迟吗。”木村冷笑道。
您瞧,坏人要想杀个人多简单。因为在他们看来,杀人和撵死个臭虫一样。唉,可怜孙德还蒙在鼓里呢。笔者对这么个好人却如此下场,叹息不已。
就在这天晚上,木村让老孙到饭馆要了一桌饭菜,七八个日本浪人连同笱松,酒肉吃得个个肚歪。然后借添茶水,将孙德叫来。
“老孙头,今天早上你他娘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吧?你打算怎么这?”笱松阴气森森问。
“没,没听见呀,你们说什么了?”孙德尽力掩饰着自己的恐慌道。
“你去官府、大顺堂告密了没有?得了多少赏钱!”笱松继续威胁道。其实他明知道孙德并没去这两个地方告密,因为他一直监视着老孙头。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孙德道。
“噢,那你到教堂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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