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七叔故事(第1/2 页)
我去军中查看,才看到那些死了的士兵皆是头骨碎裂,下身残缺。
而那些变异的,都被士兵们关在了铁空中,他们一个个人身兽面,有些状似猛虎,有些状似豺狼,唯一的相同点时都已经失去了人性,听不懂人话,如同禽兽一般在铁笼中疯狂撕咬。
这些变故让我再一次相信了我是龙战时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梦,这世间当然有神鬼事,而我梦中的那些修行也定然是存在的。只是我忘记了修炼的法门。
我下令樾都所有军士平民为我寻找神鬼的相关书籍和传言,甚至让当初的那些盟军也为我寻找。
但收获寥寥无几,似乎神鬼之说是个禁忌。我很想知道我醒来前的那方世界是在哪里,我想回去,找到我丢失的另一半。
三天后,一个脚踩清风的修士凌空飞于樾都,樾都军士皆震惊,俯首跪拜。
修士持剑立于空中,俯视众生,传谕,此地将有变故,众生这段时间切不可随意离家。
传谕后,踏着清风而去。
后来的几天,不断地有修士往樾都而来,但从来没有真正进入过樾都,都是在樾都之外安营。
我站于城楼观望着这一切,我想要问他们一些问题,但没人理睬我。
樾都城东有个承天庙,世代被一个古老的家族的控制,这个古老的家族世代居住于承天庙中,充当着樾都的巫师的职业。
我特意前去拜访了这一代的族长,想问问他家族记载里可曾有过类似的事发生。
得到的回答仅仅是,很多年前,上神之争,众生称臣。
无趣,就像是个被赶出局,又莫名其妙地身在局中,却不让参与一把的赌徒,光看着有什么意思。
随着越来越多的修士到来,局势变得紧张了起来,从最初的简单摩擦,发展成为较大规模的厮杀。
是的,只能称之为厮杀,相比于凡人,不过就是掌握了些修炼的法门,打杀之法不过就是比凡人刀剑相向时多了些肉眼可见的刀光剑影。
这些人怎么这么弱?
没有答案。
我依然每日独上城楼,坐看他们的争斗,如此半月有余。
来了很多修士,这半月来又死了很多,他们似乎是围着山村,迟迟没有动手。
山村里究竟藏着什么?
……
那天阳光依旧明媚,仿佛打了个盹,睁开眼,城外的修士空无一人,我问城楼上守卫的士兵,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城外何时来过修士?
这世间怎么会有可以凌空飞行的修士?
怎么回事?是我记错了?
我赶紧下楼挨个讯问城中士兵和居民,得到的回答是一样的,樾都什么时候来过修士?
我又去追问承天庙的族长,如此,亦然。
他们就像是失忆了一样,那些修士究竟去了哪里?
我不甘心,我决定去山村看个究竟。
我在一个丛林密布的山坡找到了定居于此的大阁领,大阁领笑着问我怎么有闲心来山里走走。
对我的问题,却是茫然不知。
只说倒也是奇怪,一觉睡醒,放在门口的锄头竟然被雨水泡烂了。
我忙出门看了个究竟,这哪是被雨水泡烂,分明是被时间泡烂。
告别了大阁领,我又去看了黎生,谁曾想黎生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死了。
奇怪的是,停放在木板上的黎生尸体一夜间成了白骨。
村里人都说,黎生一生虔诚着爱着这座古老的山川,死后随着山川一起老去。
我又去了小辛的墓前,和我不久前离去时几乎没有差别。
我想,该是修士用了什么法术,让樾都和山村里的人陷入了沉睡,又用了失忆之法,只是这法术有了遗漏,错过了大阁领门前的锄头,也错过了黎生,以至于让他们在正常的时光里老去。
回到樾都后,我辞去了城主之职,孤身一人一路西去。
樾都不会给我想要的答案了,或许七叔所来的西方有。
西行之路是无趣的,无非是漫长的跋涉,和听些犹如梦呓时编撰而出的传说。
我徒步行走于苍茫的大地,起初的那些年,距离山村还不远,我会三年骑马而回,看望小辛。
后来走了太远,我便很多年没有回去了。
我是在小辛死后的三百年后才重新修得法术,这三百年里我和无数的女子有染,有些一夜风尘,有些红尘一世,但我一个都没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