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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有信。”说着柔声对佘二道:“相公,你保重。”言毕,便拔高身子,猛然朝地面撞了下来。甫料刚一撞击地面,她的尾巴却顺势抽起,奇快无比,“啪”一声抽在殷毓黧的背上,殷毓黧一声惊呼,“砰”一声摔出十来丈,佘二立时自由,它被钳制之后,十分暴怒,一得自由,见物就咬,“呼”一口咬来,正咬在丁宁的腰肢之上,一口咬中,死命拽住,再不松口,且它一口蛇牙,全是倒刺,一入皮肉,其痛异常;丁宁痛得浑身哆嗦,却不忍还手,只嘶哑了声音发出奇怪的嘶叫声。
殷毓黧“呸”了一声,骂道:“妖孽,倒会装可怜,看我灭了你!”初一此刻拨开梨花,抖落尘灰,自矮墙断裂处踉跄而出,十分狼狈,瞅见丁宁的样子,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拦住殷毓黧,道:“它也挺可怜的。别伤她性命。”殷毓黧“呸”了一声,道:“你知道她可怜,却不知道我的痛楚吗?你的这个什么冰针刺|穴秘法,你知道有多痛吗?我浑身的骨头都是凉的,骨头把血肉都快冻皴了。”初一瞄了她两眼,道:“你要是受不了,我可以替你散了。”殷毓黧哼了一声,道:“散了,我还有命吗?”初一微微一笑,道:“知道就好。”说着步入神庙,对殷毓黧道:“把那个独角蛇给打昏。”
丁宁吓一跳,挣扎着盘起,将佘二裹住,颤声道:“不许碰我相公。”殷毓黧嗤笑两声,道:“你倒是多情得很,你瞧瞧你的相公,它恨不得吃了你。”丁宁苦笑两声,道:“它中了剧毒,神智不清,功力退化,自然认不得我了。”初一瞄了两眼佘二,道:“它中的是剧毒的五花蛛毒,这蛛毒十分利害,要是解毒不慎,会消灭灵根,紫庭昏聩,无法得道修真。它中毒已深,就是现在施救,最多能让它得个半身真人之象,要想再进一进境,就难了。”丁宁干笑两声,道:“这有什么。它就是重新变成一条普通的蛇,我也跟它一生一世。”殷毓黧冷笑两声,道:“说得倒容易。它变成一条普通的蛇,你也跟它?你和它一起吃耗子吃野猫?睡在地洞?”丁宁低下头,佘二依旧死命咬在她的腰肢,不住撕咬,丁宁已经痛得冷汗直流,尚还轻轻抚摩佘二的半截身子,叹息一声,道:“那算得了什么。”
第九十节 初一
初一微微叹一口气,对殷毓黧道:“你懂什么。真正叫她伤心的,是她相公再也不认得她了。她每天都瞧着它,它却连她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它只知道吃,只知道睡,不会说话,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殷毓黧哼了一声,道:“你又不是那个蛇婆娘,你偏又知道了。”初一白了她一眼,道:“你脑袋里装的全是铁水,当然不知道。”丁宁中了殷毓黧的蛛毒,蛇尾渐渐发痒,皮肉溃烂,只得不住的扭动蛇尾,在神庙的庙柱上磨蹭止痒,却越蹭越痒,十分难受。
初一瞧着可怜,对毓黧道:“把她的毒解了。”毓黧冷哼一声,道:“要是我们斗法输了,你以为她会放过我们吗?”初一微微一笑,道:“它们是妖,自然无情。何必跟它们计较。”殷毓黧瞪了初一一眼,道:“偏你这么好心。自古好心就没有好报。将来有你的苦头吃的。”说话间化回人型,生出手脚,单手结印,轻轻念咒,咒语一响,丁宁蛇尾之上便“劈里啪啦”响个不住,响声动时,那蛇尾之上便爆出一团腥臭无比的黑血,黑血腐蚀之力奇大,洒落在地,将青石地面都化出坑洼来。
这黑血一出,麻痒立消,丁宁低下头来,对初一道:“真人不杀之恩,小女子铭刻在心。拙夫中的也是蛛毒,不知道真人能不能救它一命。真人若能救得拙夫,小女子供奉两位真人神像生祠,每日香供,不敢有误。”殷毓黧摇头道:“你的毒是我下的,我自然能解。你相公那蛛毒和我下的,有天壤之别,我哪里能救。”初一微微蹙眉,想了想,道:“它的毒是怎么中的?”
丁宁立时竖起双目,咬牙半日,这才一脸怨毒的道:“我相公中了暗算,断了半截身子,行动不便,我只得带了他外出,找我家大伯,半道遇到一个峨眉山的蜘蛛精。本来蜘蛛和我们同属五毒,彼此族类乃是天敌,只是那蜘蛛花言巧语,骗说它有峨眉山失传的神术,可以断生死,肉白骨,让我们替它寻找一部峨眉山失传的经文,结果经文没有到手,那蜘蛛精却觊觎我们的那一点真元,对我们动了杀心。它给我相公的药其实不是丹药,乃是毒丸,相公哪里能分辨真假,乖乖的上了那个蜘蛛精的当,直吃了有十粒毒丸,才发现真相。可惜为时已晚,幸得相公机敏,教我逃生之法。我们才能逃得性命。栖身在这个狸力峰上……”
正说话,旁边的一个烂窗之外陡然飞进来几十颗坚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