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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十二宝树王之三,武功又高强,沿途之上,均有波斯明教教徒趋迎恭送,好不威武风光。这日午间,常胜王道:“穿过前边山口,便到了总坛。”
即将与小昭见面,张无忌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忧伤,竟呐呐地不能言语。
堪堪将要驶出山口。忽听“轰隆”一声,张无忌和常胜王陡觉坐骑下沉,心头暗叫一声“不好”,当即离鞍上跃。
张无忌武功比之常胜王自是高出甚多,却不料这一跃起,两人心中均暗呼“糟糕”。
原来对头料到二人武功通神,早于他们之前到此挖下陷马坑,甚是巨大,就连张无忌也无法跃到对边,更何况常胜宝树王。二人无奈,只得落入坑中。
陷马坑极深,张无忌下坠之时,看到坑底隐隐泛有白光。知陷坑之中插有标枪之类的物事。
两匹坐骑早已长嘶一声,落入丛枪之中,当即毙命。
张无忌落下之处,正有一匹坐骑的尸体,当不致有性命之危。
眼角一瞥,却见常胜宝树王便要摔入枪丛之中。原来他适才惊觉跃起之时,武功差张无忌可差得太远,是以跃得并不高,落下之时自是在张无忌之先了。
张无忌眼见势危,不及多想,急使千斤坠功夫,身体疾坠而下,在常胜王身躯及将撞入标枪林中之际,左手一牵一引,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将常胜王的身躯轻轻送到一匹坐骑的尸体上。常胜王见机极快,甫一落脚,便牢牢抓住马鞍,稳住了身影。
张无忌本已疾坠直下,这时使挪移乾坤之法救了常胜王,常胜王的下坠之力却全加在张无忌身上,但见他头顶离标枪仅差数寸。
常胜王不忍目睹,遂将眼睛闭上。
却听一人问道:“常胜王没伤着罢?”
听声音正是张无忌的,常胜王惊奇无比地睁开眼睛,定睛一看,不由大喜,张无忌正稳稳地坐在另一匹坐骑的尸体上,微笑地看着自己。
常胜王惊诧异常,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无忌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张无忌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屠龙刀往下一递,正好点中一柄标枪的矛头。九阳神功当即生效,张无忌早已借力跃到坐骑尸体之上。
却听“噗”的一声,那柄标枪竟给下坠的千斤之力压入地下,连标枪头都不见了。
张无忌见常胜王如此惊异,便淡然一笑。二人死里逃生,均是在间不容发之际,此时想来,兀自难于自信。
却听头顶上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之声,二人悚然心惊,才知对头如此之工于心计,自己性命,只怕还是难保。
抬头一看。坑边站着的赫然便是十二宝树王之首,名唤大圣宝树王的便是。
常胜王不怒反惊,问道:“大圣王,你这是……怎么了?”
大圣王笑道:“常胜王想问本王何以竟得知你未死是不是?”
常胜王默不作声,心下着实有此一问,只是悴然而惊,竟自辞不达意罢了。
大圣王见他默认。平淡地道:“常胜王怎地忘了,咱们的小兄弟俱明宝树王不是养有一群信鸽吗?”
常胜王恍然大悟,原来一出黑沙谷,自已竟高兴得忘了此事。定是俱明宝树王飞鸽传书,大圣宝树王得书作好了准备,等着自己前来入毂。可笑自己还一路威风凛凛地行来,竟然丝毫未想起此事,当真愚蠢得紧。当下黑了脸,默默地不作声了。
张无忌虽不太明白他二人之意,但见常胜王一脸懊丧之色,知他定是因疏漏一事而至此境地,当下道:“常胜王不必懊悔,吾等明教教徒,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常胜王脸色一紧,转而又满脸愧色地道:“敝人死不足惜,只是拖累了张教主。”
张无忌淡淡一笑,吟唱道:“来如流水分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
此曲乃波斯人所作,几乎每个波斯人都会吟唱。此刻张无忌明知如想逃脱,定然艰难异常,但未必便没有一搏的机会。然万一不成,张无忌却不愿常胜王怀愧而死,是以吟唱此曲,愿常胜王将生死看得开些。
张无忌这数月来,不知多少次濒临死亡之境,却是一次比一次镇静。此时又加有相劝常胜王之意,曲调之中,竟是显得脱俗不拘,三分豪迈之外,倒有七分的倜傥放荡之意。
常胜王久居波斯,对此曲可说是稔熟异常。但凡波斯人吟唱此曲,无不低沉婉转,虽不乏豪迈之意,但却含有更多的悲壮伤感色彩,那有张无忌这般洒脱。乍一听闻,常胜王遂觉清静神明,便和着张无忌的韵味,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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