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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伤害不到我。”
这就是悲哀。你心心念念地想要针对一切,但是你的假想敌却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疼吗?”陆离忽然在问。
面对过各样的嘘寒问暖,“好些了?”、“没事吧?”,一笑而过,一带而过。其实最应该在意的事情,却至今没有人提及过。
他也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嘟囔了一句,被她看得有些别扭,“我知道,当然疼。”
她猛地转过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声音并不大,重复了一句,“当然疼。”也不是那么疼。
陆离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那我给你呼呼。”
她笑出了声。
他们走过了天桥,他捏过她的的胳膊,细细的,一圈握着都是空空的。拉过人走在内侧,他握了一会就松开了,还是那样不远不近地相随。
纪西羽今晚似乎特别想说话,如果不是她不能喝酒,他已经觉得她是醉了。只有神智不清,才会特别有倾诉的欲望。
“纪廷礼对我很好,但是他处处和爸爸作对,我夹在中间,谁都不能疏远,有谁都不能亲近。
沈襄夏,样样都好就是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所有人都在看洋相一样,怂恿着我去闹,我甚至都不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所有人就是这样,叫我纪小姐,再不就是副总,眼睛里看到的就只是这个姓氏,根本没有人在乎我是谁。”
她走走停停,看似轻巧随意,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回答。但是这些事情,明显压抑许久,被撕开一个口子,里面的丑恶就无所遁形。早就是要现身于世的。
她在N市呆了五六年,从未想过回来,知道她背景的时候,所有人都受到了冲击,震惊得无可复加。
陆离早就看出端倪,她不愿意回家,必然是不顺意。但是听到她那么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事不关已,心头还是起了波澜。
越是不在意,越是放不下。
别的人越是不好,越是说明唐行之曾经多么重要。
他们最初、最后的争吵,也和上次一样,起因不过都是这件事。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一字一句她都记得清楚。
陆离当时年轻气盛,很多的时候意气风发,肆意张扬。生日那晚被一帮损友发小灌得酩酊,几乎是用拖得才把人送回了家。
纪西羽不知道醉酒的他是那么的话痨,絮絮叨叨没完没了,颠三倒四不着东西。
放到沙发上的时候,她报复地用力,对着他的耳朵狠狠地拧了一把。明明也不严重,但他哼得厉害,捂着耳朵委屈地要哭了。
她被拉着对着额亲了一下,才得空去厨房倒了杯水,刚刚加了一勺蜂蜜,又听到他在外间叫她的名字。口中应着,差点摔了杯子。
陆离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嫁给我,我们结婚吧……”
纪西羽抬眸,发现他在揉着眼睛,睡意朦胧。端着水杯愣了一会,“你说什么?”
他迷茫地睁眼,定定地看着她。
真的很像一只拉布拉多犬,她笑出声。捏着他的鼻子,给他喂蜂蜜水,“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喝这么多,有没有,恩?”
陆离温顺地喝过一口,又偏开头,拉下她的手,“不好喝,我不喝了。”
她捏了捏他的脸,“快,去洗澡,然后睡觉。”
“那你和我一起。”他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只能和我睡。”
“不要以为装醉就能耍无赖。”
“我不管!”他简直是意气风发地喝了一声,声音大地她吓了一跳,“除了我,你不许想别人。”
她没理醉鬼,想要去卫生间放水。他却因为被推开而不依不饶,有些急了,“别走,不要去找唐行之!”
纪西羽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
不是不介意,而是太介意,所以一旦触发,势头足以燎原。
“他有什么好,样样都不如我……你不许走。”
纪西羽的脸色已经变了,“我当你醉了。”
“没醉。”他腻上来,“你还有我啊。”
这次是直接被推开。
剖心取血还要再插上一刀,她的面色晦暗,他浑然不觉,眼底是嫣红的酒意,沉睡前的最后一句话,带着喃喃,“你到底爱不爱我?”
纪西羽知道自己也非善类,言毒心狠,说要分开就真的做得出。离职手续那个时候几乎完成,随时可走,她也当真毫不留情地就要离开,慌神的自然是逞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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