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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早已等在了府外,南宫裕伸手把陈珈拉上了马车,他对一起跟来的谢济轩和皇甫端白说:“你进来,你和欢喜一起驾车。”车内已经有了两个丫鬟,看她们的模样似乎会武。两个大剑师驾车,三个会武的丫鬟,外加二十多个侍卫,南宫裕的阵仗有点大啊!
马车内,南宫裕也穿了一身紫色。看着他用一顶白玉冠束发,陈珈突然意识到身边的死人妖似乎还未及冠。
想来也可笑,这个日日陪伴她的男子,她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的姓名,甚至年龄也只知一个大概。这样的情感也只有他会当真,她看到的和感受到的只是一个少年的冲动和天真。
马车行驶到皇宫时,宫人告知质子府的马车可以驶到皇宫前的广场上停放,不同以往的待遇让陈珈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入宫时,南宫裕道:“夫人,我们晚宴时才会再见,你要保重。”说罢,他让车内那两个会武的丫鬟跟在了陈珈身边。
“夫君,”陈珈喊住南宫裕想要问明白他口中的“保重”是何意思。南宫裕回首看着她道:“唤殿下。”
陈珈心道:自己国家的朝臣来了,今日不想当着他们的面儿装孙子了?
她问:“殿下,妾身不明白你的意思。”
南宫裕漂亮的眉毛微微皱在了一起,不耐烦的说:“小心邀月,她疯了。”
时值正午,权贵们负责迎接南朝使臣,女眷们聚在一起赏花喝茶。北国皇后离世多年,hou宫的一切都是邀月公主说了算,在没有南宫裕照拂的这段时间里,她还真得要保重。
夏日的北国并不算热,青灰色的皇宫被白雪覆顶的绿色群山衬得有些颓败。陈珈忐忑不安的随着北国宫女步入了赏花会场,除了一两个身份不显的官员之妻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之外,她并未看见邀月和其他贵女。
谢济轩轻轻地抓住她的手,透过衣袖把掌心中的温度传到了她的手中,她感激的朝他点点头。
对于邀月,她确实心有余悸,上辈子见过太多为爱疯狂的女子,她知晓这种女人疯起来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日头偏西时,她高兴的舒展了一下身体。整整一个下午,没宫女招呼她,也没有女眷搭理她,她就像空气一样被晾在了花园。亏她心理素质不错,带着侍女绕花园走了一圈后,找了个日头不错,又能避风的角落靠着谢济轩睡了一个午觉。
“质子妃,开宴了,请随我们来……”
两个北国宫女终于在夕阳最后一抹光线消失之前把陈珈带往了宫宴会场。
一行人走在回廊中,谢济轩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牌匾,凑近陈珈道:“这里是校场,用于考校北国勇士的武艺。”
考校武艺?陈珈问:“露天的?”
谢济轩道:“夏宴一般都设在室外。仆役们早已用香熏过会场,不用担心蚊虫鼠蚁……”
两人低声交谈间,不远处跪着的一排女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看服饰那些女子应该都是南朝人。
陈珈疑惑的看着谢济轩,后者微微思索片刻,道:“此次出使,南朝使臣带了二十余名歌舞姬过来,估计就是前方跪着这些。”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这群姑娘面前。
这群姑娘并不是单纯的下跪,她们每人手中都抬着满满的一盆水,只要谁让盆中的水洒出一丁点,守着这群姑娘的侍女便会狠狠地给她们脚上一鞭子。
“邀月公主。”
陈珈咬牙切齿的说了四个字,那几个手持鞭子的侍女正是邀月公主的侍女。
谢济轩看了看这群姑娘早已僵直的手臂和血淋淋的双腿,有些难过的别开了眼睛。心道:邀月不能拿珈珈出气,只得把气撒在这群无辜者身上。
入席后,一直跟着南宫裕的皇甫端白走到了陈珈面前,道:“南朝使臣送出一批歌舞姬给北国国君。国君将这群女子转送给了邀月公主,公主问她们是否会跳舞时,南朝使臣夸她们动作统一,舞技精湛……”
“邀月公主从下午就让她们跪在了这里,人手一盆水是在考验她们的动作是否统一。”
闻言后,陈珈面无表情的朝邀月公主看去。她端坐在北国国君右侧,穿了一身大红色的长裙,裙腰和裙边都缀满了金色的珠子与亮片。红色的热情,金色的贵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株盛放的玫瑰。
论皮相她与陈珈不相上下,但陈珈骨子里透着的妖异和女人味是她终其一生都无法超越的。重生的陈珈比她多活了那么长时间,总一些东西沉淀到了血液之中。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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