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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用至今。竞管有因称谓概念的狭义与广义而带来不同声音,但仍在沿用着,原因是没有出现能够替代的文字语言。
其实这种过于具象的称谓,在不断的艺术进步过程中也带来不少新的问题与文化思考。近年来不断有更多的创新形式如挂壁式盆景、砚式盆景、雾化盆景这些即有山石又有树木的制作,而且难以分清谁为主谁为辅的,众多作品难归入仅有的两类称谓之中;在各类展评中的评比标准的公平也有不同声音的质疑和批评,甚至要求仲裁、撰文争呜要求讨还公道;艺术进步带来的挑战,让一直处于圈内风口浪尖上的余启明,在不断地反思与展望。谙熟艺术文化史的他对自己推崇、倡导并沿用了二十余年的盆景称谓在探索在思考。传统意义的认识:表意的方块汉字是具象的,盆景即盆中之景,树木盆景即盆中的树桩造型,内涵准确并形象具体。但过于的具象的表述,恰恰将复杂多样性的树与石结合的附石盆景、石上栽树的石树盆景,致于类别归属不清。问题在于称谓的狭义所致,余启明觉得找到了问题的核心。过于具象的文字内涵,容易引寻人望文生义地去理解艺术现象,而不能给人以更多的想象空间,剥夺了文化思考的可能。虽说找到了病因,却少了医治的手段或是诊治的思路,这就成了余启明的一块“心病”。 。 想看书来
七十五
今日与刘晓就盆景称谓的深入交谈,让他脑子一下清楚了许多,原来千头万绪的思索,变得明晰了许多。称谓要体现文化本质的内涵,要涵盖诸多的内容,要有很强的包容性。余启明真的从未像今天对问题思维的敏捷,他甚至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然后笑着对刘晓说:“有一本书名叫《在北京寻找古迹》书中有这样的一句格言:‘只要古树还在,说明历史还活着’, 记得我多年前路过城里原来的姥姥家,小时候很熟悉的地方,多少年来对那里纵横交错的胡同记忆很清楚的。当看到因拆迁夷为平地的地方,还真一下子找不北了。站在垣曲不平的土地上,我找到了小时候曾上树摘枣的老树,还有长有大大叶子的泡桐树、原本路道上的一溜槐树,渐渐地收集起这些另星信息,让我又找到记忆中的胡同、宅院、门楼。于是我想: 一个地方那里可能曾经是民居胡同、贝了爷府坻、寺庙、庭园、田地,社会的变迁可能让人文建筑消失了,但只要树还,在故事就在,历史就延续着。他在想:如果将北京四城及周边区县各处的古树,标在纸上就是一幅标志物明显的永久地图,绿色北京地图。”
生在北京,长在京城的余启明很知道:这些种植辽金时期和明清两代的古树,遍布在燕山山脉南的这块平原地上。在这里,一个接一个的朝代更迭、消失,历史一页一页地翻过,不变的就是植于这块土地上的树木。从南往北计起,首推天坛公园内京城最大的的古柏群;崇文门外花市街被称为“枣树王”的五百年枣树;天安门两侧“左祖右社”劳动人民文化宫也就是太庙的古柏和中山公园也就是“社稷坛”内的古松柏群;北海公园太液池畔团城上“三宝”之一被乾隆帝称为“白袍将军”的两株白皮松和被封为“遮荫侯”至今枝叶茂盛的古松;还有北岸古柯庭内千年树龄的唐槐,东城国子监孔庙里的古柏树群,城西玉渊潭公园的樱花林,紫竹院公园的各色竹丛,往西石景山玉泉路旁的两株几人围拢的古银杏;往北有圆明园内的松林,颐合园内万寿山上的高大挺拔很有皇家气宇的油松;西山娘娘府现中国林业科学院内罕见的白皮松林;香山上几千株百多年的古松柏和漫山遍野的黄栌林,往西还有门头沟山地戒台寺的古松树林;古刹潭拓寺内的古银杏和紫玉兰;往东有平谷大地千亩桃园……如果用线条将散布在燕山山脉前平地上的一点点一片片绿色,串联勾勒出来,那就是带有永久地标的北京空间标志。绿荫如盖的古树是城市历史的文化延承,人们可以循着古树找回曾经的拥有,抚着古树实现与历史与先人的对话。
确是这样的,历史上曾有的古代建筑因年久因战乱而消毁,但原本植于其间的古树只要仍在,也就因有了这绿色的标志,有了辽金元朝古都、“明柏清松”的时间意识,让人们记得它和它的过去。艺术文化历史上,各门类的传统艺术形式与器物,终因时间与空间的合成而为独具特征的时空标志,如不同时期不时形式的陶与瓷与釉瓷的陶瓷史;泼墨与水彩与油彩的绘画;汉简与魏碑与楷书书法;古琴与小提琴与电子钢琴的乐器;人偶戏与昆曲与京剧的戏剧;歌赋与唐诗与宋词与白话小说的文学,成为不同历史时期代表性的标志,成为不同时期独具审美价值的标志物,编写着文化历史的书卷。千余年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