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页)
建,古木难求’的人与自然关系,但在那个奉行“人定胜天”豪情壮志的年代,人们不会体会出话中太多的内涵。苏州光福的“清、奇、古、怪”这样的古柏树群也难寻呀。”他摇晃着头边走边感慨地念叨着。
走出庙宇不远,两人站在路旁石礅上,回首庙宇,眼前霍然一亮:在夕阳红橙色的一抹余辉照映下,凸显出古庙多重檐古建筑清晰的轮廓线。望过去,浓绿林木的掩映下更显古刹的清宁幽静。一幅寺在林中,林在寺中相互交融的景象,郁郁葱葱的绿色中,隐隐约约地勾勒出庙宇高翘的佛堂大殿飞檐、山门脊上古旧的石雕。斜射的夕阳尚强烈红澄澄的余辉,穿透林阴的间隙,斜射在黄色的琉璃瓦上,又泛出不太耀眼的金色光芒;照在明黄色的庙宇围墙、红色的门、柱、窗上泛出红晕,在一片浓浓绿意中映衬出点点多色彩;庙宇庭院内外众多高大古树冠的朝阳面涂上了一层光晕,清晰地勾勒出郁郁葱葱的树貌,更显古树的雄浑姿态。眼前的万物色调清澈,层次通透,犹如一幅色彩浓烈又凸现静泌禅宗韵味的油画。刘晓一下被眼前令人震撼的景色所慑住了,更让他心中为之一震的是站在巨石上回首张望的余老,只见他挺胸昂首地久久地宁站着昂头向前方眺望,金色的阳光洒落着脸上、身上,就象镀了层金似的雕像一般。对色彩美敏感的刘晓,透过余老眼角舒展开的鱼尾纹,望着近处、远处人文与自然浑然一体的恢宏景观……他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取出相机对着余老,并透过余老,面对着眼前所见到的一切,一阵狂拍照。
(天坛古柏群照) 。 想看书来
二十五
谈论《竹林七贤》砖雕话题让余老和刘晓,双双对晋时士人潇洒生活充满憧憬,人也被感染得行坐、衣著随意了许多,少拘礼仪自在地“拈花惹草”。此情此景又让俩人双双被眼前令人心弦震撼的画面所打动,被中国佛教创造的“天人合一”人文环境和寺庙隐身林中“虚”的寺庙文化意境所折服,让他们重返“规矩”。他们的这种行为与感觉,恰恰是佛教、佛祖所追求推祟的境界,为之刻意创造出向信徒仰慕的境地。佛教的经典所讲:物欲是人间的罪恶之源,唯有远离红尘的森林才是净土。这说法可以追溯到佛祖诞生于毕钵罗树下始,两千五百多年前,印度王子乔达摩。悉达多为修炼个人的德行,寻求解脱人世困苦的灵丹妙药。他舍弃王位出家修行走出皇宫,远离了王城。进入跋伽森林中苦行苦炼,风餐路宿,苦行六年而不懈努力。后至一村野他独自走到一棵长势茂盛的毕钵罗树下盘腿静坐,终日坐在簇簇五叶的菩提树下,望着树的枝叶凝神苦思冥想,历时七天七夜的朝思暮想,终获大彻大悟,找到了拯救人摆脱痛苦的真理,立地成佛。毕钵罗树称作菩提树,小村也以菩提迦耶而名扬四海成了佛祖诞生地。
佛主释迦牟尼认为森林洁净,远离世俗才令他大彻大悟成佛。在佛门称“七叶树”为娑罗树,相传佛祖是在七叶树下圆寂的,故五叶的菩提树与七叶的娑罗树均为佛教倍受敬慕的佛门圣树。这些原产于印度的树种,因佛祖的诞生与归去,使两种绿树蒙罩着浓郁的宗教色彩。中国北方这两种极少见,余老记得南城菜户营大观园公园内种有菩提树,树的枝条规整地伸张着五片翠绿窄且长的叶子。大观园公园当初是为拍摄电视剧《红楼梦》而建,当时邀了诸多的红学大家设计、审议建园的一房一舍、一桌一椅、一草一木。文学巨匠曹雪芹笔下《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怡红院的描绘中,就有关于菩提树的描写,文豪以隐匿的细节文字描绘着主人公的生活与命运,菩提树的出现寓意院主人的贾宝玉终将归铱佛门的结局。菩提树属在热带和亚热带植物,印度、泰国、马来西亚很多,在我国南方仅云贵、岭南有种植。于是古代的各地高僧们大多是采用雌雄异株的银杏树替代这树种,这也是国内北方众古寺庙中多种植古银杏木的原因。
佛祖与圣树在森林中的修练行为,对佛门弟子、信徒们影响弥深,几千年来众信徒们纷纷效仿在山林中修筑寺院。风水与风光的信念,令寺庙建筑很是注重选址,各大寺庙皆与山水结缘,二者相互的映衬、烘托、创造着名山与古刹共处的美景;林木与寺庙相依托。佛门与大自然相溶合的追求,体现在中国寺庙建筑内外空间的模糊化设计,在庙宇里殿堂、门窗、亭榭、游廊均开放侧面,形成亦虚亦实、亦动亦滞的通透效果,人站庙内视野开阔,上望蓝天日月佛堂,下见青山绿水地山门把天、地、人拉近,创造人与自然融合相亲近,实则为佛门信奉“以天地为庐”的宇宙观所致。寺庙选址名山幽林,创造群山、古寺、松柏、流水、